“什么?你去聯系幾個那邊的雇傭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給我搶過來!”
那人皺著一張臉,把電話拿得離自己遠了一點,等對面說完話,又拿回來:“要活的還是?”
“廢話,當然要活得的,還得先研究下才行。”
那人又歪了一下頭,扔掉嘴里的煙頭,灰撲撲的皮鞋用力碾了幾下,掛斷前說了一句:“知道了。”
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包,朝右邊扔了過去。
“你們把這個拿好,里面有兩套衣服和一些藥品,還有包扎用的。”那名戴眼鏡的醫生將手里的包遞給熱木黑。
前天院長去匯報之后,醫院里里外外就來了許多人,穿軍裝的也有,穿便服的也有,他們都感覺到了這名男孩的不同。
艾山昨天就醒了,并且他的傷已經恢復到百分之八十,基本行動已經無礙,幾名醫生不敢再深究,都選擇了閉口不言。
“他的傷口還要再換幾次藥,如果還是感覺不舒服,一定要吃一顆黃色瓶子的藥。”他反反復復的叮囑熱木黑,這個微胖的男子這幾日一直守在醫院里,寸步不離,他很敬佩他。
熱木黑也不厭其煩的聽著,不時的點點頭,他已經給塔娜打過電話了,要把艾山和麥妮薩送到邊境再回來。
艾山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么,只是每天病房門口守著的陌生人讓他直覺的感到不安,他牢牢地牽著姐姐的手,身體也靠過去。
三個人被醫生送上了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身后還跟著一輛,緩緩啟動開往城外。
“叔叔,我們為什么不坐飛機回去呢?”艾山有點想不通,飛機不是更快嗎?
“因為這幾天都沒有航班,所以就開車送你們回去呀。”開車的便衣男人笑呵呵的回答艾山。
其實是因為考慮到飛機的安全性,再加上最近機場出現了許多不明身份的人,商議過后還是決定喬裝成駕車旅游的人送艾山他們出境。
一路安全的到了邊境最后一個村莊,這里離國界只有五十公里,司機開車帶他們進了村莊,打算在這里歇歇給艾山檢查下傷口。
麥妮薩給艾山的傷口又上了藥,幾人坐在一處露天的飯館里,等著吃點東西立馬就走。
正在吃飯,隨行的人員抬頭看到來了兩輛車,頓時臉色都變了,可此時往車邊走已經來不及。
同伴們已經去摸衣服里的槍,司機帶著三人急忙往村里跑。
“砰!”身后有一聲槍響。
他把三人塞進一處屋子,自己又跑了出去。
“砰砰砰……”外面開始不斷有槍聲響起。
熱木黑顧不得害怕,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
“儲老大,不如我們直接過去吧,這要等到什么時候?”一名穿著一身迷彩服,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詢問旁邊人的意見。
這里是中國和巴基斯坦的交接處,他們已經在這里一動不動的等了三天了。
儲資舔了舔已經干的起皮的嘴唇,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板東西,扣了一顆膠囊喂進嘴里。
“還不行,我們目標太大,如果讓M國人發現,他們一定會出手的,別的都還好說,傷害到艾山他們就麻煩了。”他搖搖頭。
他們這三天,餓了就吃壓縮糧食,渴了就會吃一顆膠囊。
這是由國家科學院率先發明出來的,把水的濃度壓縮了一百倍,通過特殊的方法制成膠囊,一顆就能頂半天。
“可是……”說話的人還是不死心。
“嗡……翁……”儲資沖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起電話:“喂,什么!你們躲好,我們馬上出發,你給我發個定位。”
“TMD,這幫孫子,又來了,快走,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