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術暫停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艾山此刻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床頭還插著國旗,國旗旁是大大小小的儀器,滴滴答答的響著。
微弱跳動的線條顯示少年雖然睡著了,但還沒有見到親愛的爸爸和姐姐。
“呼啦啦”房間涌進許多白大褂,推著少年出了房門,又朝著那扇大玻璃下的空蕩蕩的房間走去。
少年的身上被連接起更多儀器,整個人就像是在一張縱橫交織的蛛網里,可怖又可憐。
“怎么回事,按理昨天下午就應該醒來,現在已經遲了16個小時,數據也開始出現紊亂!”
時英一邊檢查艾山的身體,一邊觀察數據,發現許多項數據都與手術前相差甚遠。
“細胞水濃度的分析結果出來了嗎?”她問不遠處的助手。
“出來了一部分,顯示水濃度已經達到正常人的15倍,而且還有增長的趨勢,心跳頻率也再較快,但規律不明顯。”
時英思考一陣,開始馬不停蹄的吩咐:“去準備急救儀器和藥物,叫實驗室的人都暫停手頭工作,不停歇的監控數據,另外把液氮永凍儀也準備好。”
“是。”助手急匆匆的出門去準備,去碰上聞聲趕來的儲資。
“這是怎么了,艾山出事了嗎?”剛才去看望艾山,結果發現房間空無一人,連床也不見了,頓時感覺不好。
“他過了預定時間還沒有醒來,并且生理指標也出現問題了,目前具體還不知道,我不跟你多說,要去準備東西了。”助手急急的說了幾句,在走廊里奔跑起來。
儲資慌忙進了研究室,發現時英還在觀察數據,上前說:“怎么樣了,有危險嗎?”
看著艾山蒼白的面孔,他心里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都是那該死的約克爾,
時英頭也不回的告訴他:“現在還不能確定,我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就……”
她有點說不下去,頓了下又說:“你趕緊再去資料室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只要有個一星半點的方向,也比現在這樣心驚膽戰的等著要好。”
“哦,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儲資忙不迭的出門朝資料室去了。
“唉……,怎么再沒有了呢?”
“是啊,按理這應該還有后卷的,為什么找不到呢。”
資料室里的幾位專家,此時蓬頭垢面的坐在書堆里,不時的說上幾句,都不知道是在聊天還是自言自語,如果讓他們的學生見了,一估計都難以辨認這是他們老師。
儲資一進來就看見這幅場景,嘴角抽了抽,但是心里卻是感動的。
這群年過五十的學者,自從來了這里,幾乎沒有離開過,餓了就在走廊里吃飯,困了就拉開角落的折疊椅瞇一會兒,許多書在短短幾天就被翻的厚了幾層。
他不忍心打擾,只好默默蹲在一邊守著,希望如果有發現可以第一時間給時英送過去。
蹲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聽到門外有節奏的地板響聲,他起身出門,看到是艾山的爺爺帕孜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