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既然如此,這個月里就慢慢加大劑量吧,馬上就要到王老夫人的壽宴了,也是時候讓人敲敲這位的真性情了。”謝清婉笑了笑,好像渾然不知所謂的加大劑量會帶來的危害似的。
“若我沒記錯的話,梅家的嫡子梅承允也會去吧。”這種宴會凡是有些品級的官員大多都只會派自己的夫人和嫡出子女前去,像謝氏這種大家族,庶出子女也是有資格前去吧,只不過去了大概率會淪為嫡出的陪襯罷了。
前世梅家把自家的庶出也帶去了,少不得有些人在背后嚼舌根,畢竟梅家如今雖說也算大家族了,到底是比不得四大氏族的。
“梅家只有這一對嫡出子女,自是要帶去走動走動的。小姐我聽說這人可不是什么好貨色,表面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背地里是個變態。”墨蓮頗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謝清婉無奈的笑了笑,拿起折扇敲了一下這小丫頭的頭。
她自是知道梅承允到底是個什么貨色的,雖說梅家把這事捂得嚴嚴實實的,可耐不住謝家的情報網發達,再加上梅家在謝家的重點觀察對象里面,梅承允這事多琢磨琢磨就知道了。她比較好奇的是墨蓮這小丫頭是從哪知道的。
墨蓮聽小姐問起,想起那日聽見梅家的家丁們說的,以及看到的慘像,不禁覺得有些反胃。旁邊候著的墨染墨荷墨蘭越發好奇了,這事好像不止墨蓮了解,連小姐似乎也早就知道了。
“就是前段時間,小姐不是允我休息一天嘛,我晚上突然饞的很,想吃五香樓的八寶雞,在回程的路上為了走近路,選了條黑漆漆的小巷子走,正巧碰見梅府后門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用席子包著一個東西抬出來了,旁邊還有一個人拿著鐵鍬。我見他們沒發現我,就一時好奇就跟去看了看。”墨蓮說道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是會些武藝的,看這幾人腳步吃力,不像是有武功在身的,再加上輕功一流,想著被發現了大不了逃跑,便跟了上去。
未等謝清婉開口,墨蓮又繼續說了下去:“我一路遠遠跟著他們,發現他們抬的似乎是個人,他們到了西郊那邊的小樹林里面找了個地方準備把那人埋了,他們一邊挖坑一邊在那小聲嘀咕說著什么大少爺也真是狠心,好歹也是他的房中人,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個了之類的。”
墨蓮說完頓了頓,似有些難以啟齒道:“因為離的太遠聽的不甚清楚,我又實在好奇,等他們走了,我就過去拿個樹枝把土撥開了,看見..看見下面是個姑娘,渾身赤裸,未著寸縷,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說道這里原先不是很懂的墨染三人也大致有些明白為什么墨蓮說這梅承允是個變態了。一時之間三人都有些沉默。再想到墨蓮聽到的那些話想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還是謝清婉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了,這種人渣遲早有一天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她不是一個良善的人,對于這種事雖也會覺得惋惜,惋惜那些個年華正好的姑娘,可只要梅氏存在一天,梅承允便能仗著梅氏作威作福,也是如今的律法威懾不足。
“小姐說的是,剛剛小姐提起他,可是有什么用意?”墨染率先接話道,她年紀大些,經歷的事情也比其余三人多,雖然唏噓,可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于她最重要的還是謝清婉提起此人的用意。
“大夫人心心念念想著在王老夫人的壽宴上送我一份大禮,我自然也不是那等不懂禮尚往來的人,想著也得送她一份才能安心吶。”謝清婉沒有多說,到時候等到壽宴那日一切就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