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即將刺向腹胎的利爪。
“產鬼,不要妄作殺孽了。”
被阻礙了行動的產鬼十分憤怒,抬起她那雙恐怖又駭人的臉,空洞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曦衍。
“你們,都要死!”
產鬼說完,直接催動起了怨力沖向曦衍,只是曦衍重傷未愈一時間竟無法逃離這道攻擊。好在阿墨及時擋在了他前面,化解了這場危機。
“哥哥,此妖怨念深重,無法與之交流,不如直接拔除她拿走信物,也算是為這城中的百姓報仇了。”
“阿墨,信物只有異獸親手交付才能得到,強逼她的話怕是會玉石俱焚。”
聽到曦衍的解釋,阿墨手中凝聚的殺招才逐漸退去。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濮陽明宇雖然聽不明白他二人說的是什么,但他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關鍵。
“既然這女鬼被怨氣纏身蒙蔽了靈智,不如替她解開她的心結,到時候人家可能就愿意給你口中所說的什么信物了呢。”
一旁的曦衍嘖嘖稱嘆,“明宇,你還真是明智。”
“阿墨,你先替我壓制一會兒,我來看看她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修成如此強大的怨靈體。”
“好。”
在阿墨的強力控制下,產鬼很快就安靜下來不再抓狂了。
“不死凈火,洗盡鉛華,靈魂幽冥,皆來彼往”
原來,如此。
這只產鬼,生前名叫方葵,是一座小門派的內門弟子。
天資還算聰穎,人也長得甜美可愛,與現在這副可怕模樣完全不同。按理說,此生她應該過的十分幸福才對。
只可惜她偏偏掉入了世間最可怕的一個字——情里。
故事開始在楓葉飄落的深秋里,方葵愛慕了七年的師兄宗仕平在家里人的授意下定親了。
當她知曉的那一刻,方葵心里才明白,師兄此生永遠都不是屬于自己的。隨后的幾個月中,她借著自己是師兄小師妹的身份上多次隨宗仕平去女方家中,久而久之倒也與他未過門的妻子余離熟絡起來。
只是余離怎么也沒想到,與自己平日里一口一個姐妹相稱的方葵竟在自己的新婚前一夜于自己的夫君行了茍且。
那天夜里,宗府里的大紅燈籠擺掛的甚至歡慶,就連宗仕平婚房內的紅燭此刻也被襯托得妖艷無比。
只是比起他前面那個女人來,還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師妹,你在做什么?”
衣衫早已剝落在地上,兩只藕臂相橫交錯在胸前擋住那乍泄的一道春光。
只是女子的眸中還不停閃爍著淚光,用著自己極盡委屈可憐的軟糯聲音向眼前人訴說心中的夙愿。
“師兄,葵兒不想失去你,你就最后在抱抱葵兒好嗎?”
饒是圣人也無法拒絕這位可憐佳人,更何況只是抱一抱這個簡單的請求。
只是這一抱,宗仕平的手便再也松不開了。
這一夜,翻云覆雨,竊玉偷花。
直到二人再次醒來,已經是被人捉奸在床的尷尬局面了。
帶頭捉奸的,還是自己未過門穿著婚服的新婚妻子。
“阿離,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饒是宗仕平再怎么慌張的解釋,眾人也不會再聽他狡辯了。
方葵也很應景的哭鬧了起來,這一哭二鬧三上吊,愣是逼著宗仕平當場拿了她為妾。
后來幾日,這家人相處的倒也算平和,只是待到方葵和余離單獨二人在一起時,兩個女人的真面目才露了出來。
“妹妹真是好手段,能引誘的夫君在新婚前夜做出如此淫穢之事,也不知妹妹在山上都修煉了一些什么道法。”
面對余離如此直白的譏諷,方葵當然不甘示弱。
“那也不比姐姐,只是靠著家里長輩幾張嘴,就能輕易奪取一個女子暗戀了七年的如意郎君。”
果然,他們二人早有奸情。
余離覺得自己早該就發覺他們師兄妹二人之間的不對勁了。
“如今,你已成了夫君的女人,就該安分守己,收起那些歪三倒四的下流手段吧。”
“不管什么手段,妹妹只要能惹的夫君如意就好,不勞煩姐姐您費心了·.”
“呸,狐媚子。”
余離吃氣直接離開了方葵的別院。
只是方葵的孩子來的偏偏那么巧。
偏偏宗仕平被宗門派去做任務去了,宗家的人也都看不慣這個用齷齪手段上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