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緩緩駛入魔域內,周圍嘈雜的叫囂聲不停縈繞在每個人的耳邊。
“賣奴隸了,上好的奴隸,各位老爺來瞧一瞧看一看。”
“大爺請看,這是小店新到的奴隸,水靈的很!”
雖然束縛曦衍的籠子被罩上了黑布,可是不難猜出,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奴隸市場中。
只不過這虎爺的招牌可不小,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吆喝兩句,而是要把眾人帶到專門的店里去販賣。
“小崽子們,別怪虎爺沒提醒你們,來虎爺這里的客人那可都是魔域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說不準還會被大人選中帶去送給魔君大人呢!”
魔君大人?
“你口中所說的魔君大人,可是·被稱為夜染煙云的陌羽魔君?”
“大膽!竟敢直呼魔君大人的名諱,你這奴隸是不想活了?”
“虎爺我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虎爺見曦衍如此低眉順眼的給自己賠錯,又見他長得不錯能買個好價錢,才沒有真正對他怎么樣。
“知道錯了以后就別再犯了,否則虎爺也救不了你。”
“多謝虎爺。”
直到眾人走后,曦衍一直掛在嘴邊的笑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莫測的深沉。
次日,本應是虎爺的店開張大吉的日子。
只是眾人不知怎么了,也可能是初來魔域水土不服的緣故,大家吐得吐,暈的暈。滿臉還長起了皰疹,這可急壞了虎爺。
“來人,給我把魔城最頂尖的醫師請來,一定要治好這些搖錢樹。”
若是這些人治不好,自己可就虧大了啊。
只是一連幾日,眾人的癥狀都沒有減輕,反而變得越來越嚴重。
結果虎爺沒忍住打了治療他們的醫師,直接氣得人家放下狠話。
“我保證,今日起不會有人來你這里替你治療一次。”
于是,虎爺陷入了絕望。
當他再次探望奴隸們時,他忽然發現有個人好像什么事也沒有。
“你,怎么沒有像別人一樣上吐下瀉還起皰疹?”
“我?”
曦衍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
虎爺看到曦衍,就像看到了希望。
“那是因為小的自小就被藥物熏養長大,這般小小的詛咒自然是不在話下。”
曦衍十分自然地把自己編好的話術套給對方。
“詛咒?你是說有人故意搗鬼!”
怪不得,自己給他們吃了這些藥都不見好,原來是被別人下咒了。
“快說,怎么解?”
“哎呀,小的頭有些痛,想必是這幾日在小黑屋里關久了有些不舒服吧。”
曦衍一邊捂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裝著自己很難受的樣子。
“來人,把他帶到最好的房間去,準備上好的吃食。”
“虎爺,小的又臭又臟,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若是弄臟了您的房間可怎么辦?”
“來人,給他備好沐浴以及換洗的衣物。”
“虎爺真是太客氣了,想不到您如此貼心,小的還沒說什么就全部準備好了。”
曦衍潔白無害的大白牙閃耀著虎爺的眼。
“你還有什么要求嗎?”
“其實我.........”
“來人趕緊把他帶走,快!”
虎爺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在剛剛消磨殆盡了。
這人,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呢。
小計略微得逞曦衍此刻終于清爽了。
畢竟粘稠的血漬貼在身上好幾日可是很難受的。
在沐浴中,曦衍在胸間摸到了一塊東西——一枚玉佩。
這是明宇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
稍微傷感過后,曦衍把這枚玉佩鄭重地放回懷中,等自己哪天有能力去鬼蜮見到閻君,肯定就能找到他的輪回轉世。到時候,自己就再把這枚玉佩交給他。
那些少年之所以這般難受,當然不是曦衍口中所說的被人下咒了,而是曦衍動用了自己的不死凈火把他們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所造成的異象。
當天傍晚,虎爺的人就來了。
“小子,你現在也吃好喝好了,該告訴我們怎么解除詛咒了吧。”
“當然,既然虎爺誠信待我,那小的必然會說。只是...........”
曦衍做出了很為難的表情。
“只是什么?”
“只是解除詛咒最主要的還是要找到下咒之人,只要能取到他的一滴血液,我就有辦法制作出解除詛咒的解藥。”
“怎么找,你說。”
沒人注意到曦衍眼眸深處的一絲笑意,他從手中突然變出一沓被剪成小人的紙符。
“還請虎爺幫忙讓人貼在魔城的各個角落一直守著,只要下咒之人經過紙符所在的地方,紙符就會被燒毀。到時候直接把人抓回來就可以了。”
雖然虎爺在接紙符前遲疑了一番,可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解咒的誘惑。
“小子,若是真的能接觸詛咒,好處少不了你的,但若被我發現你在騙我,我就把你賣到最黑的窯子里永遠也出不來。”
放了狠話后,虎爺才滿意的離開了。
“虎爺慢走。”
曦衍布置的計劃,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