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原來是她的師尊,一個將她帶出苦痛,待她如親子的師父。
就客觀而言,改變她命運的人是那個半夜為她治病,護著她在林中行走的人。
沒有這個人,她不會進入林中,也不會遇見尸體,更不會被修士帶走,成為其中的一員。
而若非她跟著仙劍宗離開,那個人也可能帶她離開,至于為何沒有行動,她就不得而知了。
清河仙子,愛慕自己的師尊。
原來如此。
“師尊……”江嵐閉了閉眼,再抬眸眼底凈是風華。
因果循環,她就去秦國討這筆賬!
……
長公主府。
江嵐沒想到回來的這一天,又是一年百花宴。
十年前,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在這百花宴上折斷的。
十年后,在這百花宴一雪前恥,她要讓當年的人都付出代價。
賀家因權勢而負她,她就毀了他們的權勢;長公主為了所謂親情和皇室尊嚴而棄她,她就讓她再無這所謂皇室尊嚴;君王為政治而傷她,那就換個君王!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今日是長公主六十六歲壽辰,其次百花宴空前繁華,就連皇帝都親自派人督導,皇城禁軍全程守護長公主府四周安全。
江嵐直接出現在長公主府大門前,一個長公主府,四周有兩百禁軍守護,真是盛寵啊。
她目不斜視的往正門走去。
“站住,來者何人?”
兩位禁衛軍攔在江嵐面前,長矛交錯,厲聲呵斥。
這個女子他們沒見過,而且宴會已經開始一個時辰,再來的都會是大人物,這女子都沒有馬車護送,也沒有出示請帖,顯然不是受邀人員。
江嵐素手一揮,兩名禁衛軍只覺得一股大力迎面而來,兩人直接倒飛出兩三米,手中長矛“當”的一下落地。發出
四周的禁衛軍一擁而上。
“爾……”
還未出聲,他們只覺得四肢僵硬在原地,就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什么?!
江嵐目不斜視的繼續直行,一路走正門紅毯,多少禁衛軍或者侍衛都無法接近她二十米之內,一旦進入,直接無法動彈。
門口的禁衛軍剛獲得自由,就連忙派人進宮稟報。
江嵐一路暢行無阻,直接走進宴廳,此刻正有一種貴女為長公主獻藝。
長公主的長子四子嫡孫今年及冠,長公主有心在此次百花宴上為自己的嫡孫相一位貴女為妻。
江嵐的突然闖入使得宴會的各家太太貴女和青年俊秀的討論一滯。
“你是哪家的小姐,這般不懂規矩!”長公主身側的老嬤嬤呵斥道。
“賀家,江嵐。”
江嵐淡淡的聲音不摻雜一絲感情,聲音回蕩在長公主府里里外外所有人耳畔。
宴會廳瞬間響起了議論聲。
“江嵐是誰?賀家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小姐了?”
“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敢進長公主府了。”
“哪里來的丫頭片子,怎么這么沒教養。”
“還真是不知所謂,故作高傲。”
“江不是國姓嗎?”
“……”
“賀家……賀家!是江州郡主的夫家!”
一位年紀大一些的婦人驚訝的道。
那老嬤嬤看著她,心下一驚,江州郡主?她長的與江州郡主一模一樣!
聽這個名字又覺著十分熟悉。
這不是……十年前那個孩子嗎?她不是被長公主犧牲的江州郡主的女兒江嵐縣主嗎?
長公主死死地盯著江嵐的面孔,顫悠悠的呢喃:“州兒……州兒……”
江嵐作為金丹期修士,自然是將這些人的小聲議論全部聽了進去,她嘲諷的勾了勾唇角,目光投向主位上的長公主。
“我給您帶了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