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9那是一場現代化作戰。
工兵使用排雷設備進行探測,匯報道:“排長,我們闖入雷區了!”
“能排雷嗎?”伍濟武問道。
工兵搖搖頭:“地雷密度很大,我們就兩名工兵,需要耗費很長時間。而且這一帶敵情不明朗,剛剛的爆炸聲很有可能驚擾到附近的日軍......”
“讓電臺兵呼叫支援。”伍濟武迅速做出了決斷,“工兵檢查爆炸車輛情況,醫護兵救治傷員,其余人留在車上,做好戰斗準備!”
“是。”
“報告排長,車上的毛成有班長、中士李壯和二等兵孫大有都已經犧牲了。”
伍濟武問道:“油桶呢?”
“排長,萬幸,油桶沒有出現泄漏。”工兵道。
“把三位烈士的遺體收斂好,等出去把他們好好安葬。”聽到油桶沒事,伍濟武緊繃著的弦算松了下來,但他又不由得想到了犧牲的三個兄弟。
昨天,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啊!
有很多時候,王亮也在感慨。
人的命運,到底是由誰來決定的。
犧牲的三位烈士,注定是孤獨寂寞的。
壓中地雷的那輛卡車不是伍濟武所乘坐的,這位少尉逃過一劫,后來他考取了美國的軍校,分別在美國裝甲兵學校、美國陸軍參謀大學學習美軍的管理方式。
他曾出任板門店談判的翻譯。
他跟隨國*軍撤退到臺灣以后,歷任裝甲兵第一師第三戰斗群指揮官、裝甲兵第一師副師長、裝甲兵獨立第四旅任第二任旅長,陸軍總部作戰計劃署副署長、陸軍總部情報署署長,軍銜擢升至少將。
可謂是功成名就。
如果那三個油料兵沒有犧牲,或許他們也會有同樣亦或是更好的未來吧?
這便是生逢亂世的悲哀啊。
也是戰爭的悲哀。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戰爭,在本質上就是一種悲劇。
在接到油料組的求援后,距離較近又配有工兵的先遣組前去支援,由王亮親自帶隊。
在和油料組完成匯合簡單了解情況后,王亮便命令工兵開始作業,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內開辟出一條可供卡車行駛的通道。
在向油料組運動的時候,偵察兵發現又零星日軍也在向這片雷區靠攏。
王亮提醒負責警戒的戰士們:“注意觀察四周動態!小心鬼子的狙擊手。”
就在工兵們把地雷探測器拿出來排除地雷的時候,槍聲突然響了起來。
砰——砰——
一名工兵應聲栽倒地上。
“扔煙霧彈!救人。通知搜索車用機槍掃射!”王亮連忙下達命令。
一望無際的大森林根本無法判斷冷槍是從哪里打過來的,狙擊手藏匿的地點更是難以確定。
只得通過扔煙霧彈進行掩護,機槍掃射進行壓制。
終于通道開辟出來了,煙霧彈也消耗光了。
在撤離的路上,還會不時遭遇到日軍的狙擊。
稍稍露頭,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日本鬼子的子彈給擊中。
“鬼子的狙擊手隱藏在樹上、巖邊,甚至暗藏在挖空之樹干內,非常難以發現。在推進的過程中,我只能讓全組火力,由下向上,由左到右,反復掃射,構成大面積火網,掩護人員車輛前進,所以每天的推進很慢。”王亮道。
王亮不會忘記那段難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