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各有心事,只有阿措沒心沒肺的大快朵頤。
伽羅眼簾低垂,假裝看不到錢書想說的話。
一碗海鮮粥下肚,伽羅深感滿意,錢書端起伽羅的碗,為她再添上一碗。
伽羅微微一笑:“我自己來。”
錢書把盛好的粥放到伽羅面前,關心的問:“明天準備去哪,這幾天我也沒什么事,給你們做個向導如何?”
伽羅:“你好好休養,阿措斯楠陪著就好。”
錢書:“也好,可還有什么需要,錢夠花嗎?”
伽羅:“足夠了,有需要,我會和小六說。”
小六正在啃帝王蟹的大鉗子,他抬起頭:“我?”
伽羅:“不行?”
馬小六:“保證隨叫隨到。”
“我吃好了,你們繼續。”伽羅說完,離席。
眾人的眼神跟隨者伽羅的背影離開,直到伽羅走進自己房間,席間的氣氛開始活躍,斯楠不再斯文,馬小六更是掄了起袖子,錢書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換成了茶,阿措還是各種吃吃吃。
馬小六:“這樣吃飯,才有滋味嘛!”他端起紅酒對斯楠說:“兄弟,cheers。”
斯楠也不客氣:“cheers。”
阿措也端起酒杯:“還有我。”阿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老錢看著阿措喝酒如喝水的樣子,不住地肉疼,這瓶是1951年的PenfoldsGrange,據說全球不足20瓶,他當時買的時候就花了八萬,放了8、9年,一直舍不得喝,據說現在要50萬左右,關鍵還買不到,如今,卻給這個貨當水喝了,錢書說道:“阿措,紅酒要慢慢品,你這么喝,太暴殄天物了。”
阿措:“哦。”
馬小六:“是啊阿措,你知道這瓶酒,要多少錢嗎?”
阿措搖搖頭。
馬小六伸了五個手指頭。
阿措:“五十?”
馬小六:“五十萬,都買不到。”
阿措一口酒噴了出來,馬小六看了心疼的說:“你這口,要好幾大千呢!”
阿措聽了,把剛倒好的一杯酒推到馬小六面前說:“這酒我不喝了,沒意思,要我說,還是包谷酒喝著痛快,這酒啊,一點兒酒味兒都沒有,搞不懂,死貴死貴還有人買,怕是腦子進水了。”阿措說完抬起頭對錢書說:“老錢,我不是說你哦。”
錢書和馬小六相看無言,真是土包子。
接下來的幾天,雍和宮,恭王府,國家博物館、中國美術館、歡樂谷、香山、景山、北海、吃小吃,逛大街,逛古市,去天安門看升旗,甚至連清華北大都被安排上了,伽羅逛得不亦樂乎,阿措吃的不亦樂乎。
錢書的好性子也被磨沒了,他一天天的坐在家里喝茶逗鳥,還有馬小六在耳邊鼓噪,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這天晚上,伽羅三人剛回來,錢書沏好了茶,招待大家過來喝。
他怕伽羅和阿措喝不慣其他茶,專門泡了普洱茶中的極品——冰島。
伽羅把手里的兩支冰糖葫蘆分給了馬小六和錢書,笑呵呵的說:“專門給你們帶的,可好吃了,嘗嘗。”
馬小六接了過來,趕緊咬上一顆,那種酸啊,讓他直吞口水。
錢書則擺擺手,說道:“我吃不了甜食。”
馬小六說道:“不甜。”
伽羅望向馬小六:“好吃嗎?”
馬小六迎著對面熱切的目光,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著說道:“好,吃!”
伽羅聽了,高興地把錢書的糖葫蘆也遞給馬小六:“你喜歡,這串也給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馬小六艱難的接過糖葫蘆,苦澀的咧了咧嘴:“謝謝。”
錢書用蓋碗把茶沏好,倒好分到每人的茶杯里,招呼大家說“嘗嘗味道如何。”
伽羅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品了品道:“剛吃的飽飽的,正好刮刮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