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聽的鈴聲,在這深夜里都會令人毛骨悚然!
更別說出現在廁所里了……
“噓,別吵。”
余以誠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顏子的電話,他順著鈴聲的方向摸索著走了過去,林可和薇妮也緊隨其后。
待走到那間大門緊閉著的“雜物間”門口時,手機的鈴聲越來越大聲!余以誠頓時心里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假思索,往后退開幾步用盡全部力氣猛地踹向雜物間的門,門瞬間應聲而開歪歪扭扭倒在一側。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瞳仁緊縮,差點忘了呼吸。
廁所內,顏子渾身是血,頭發凌亂不堪,整個人呈抱膝狀側躺在地面,已經暈死過去。而那部手機正在她的身后,伴隨著鈴聲瘋狂振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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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你一定要趕快醒過來……嗚嗚,是我不好,沒看好你。”
薇妮坐在病床前,握住顏子的手抱頭痛哭。
林可則站在一旁低低的抽泣,默默的擦著淚。
病床上,顏子慘白的臉沒有半絲血色,她就靜靜的躺在那,如同睡著了一般,是那樣的美好恬靜。由于這幾天鼻子里一直插著鼻飼管,只能打些營養的液體食物進去,令顏子整個人更加消瘦,連呼吸聲都是那么的虛弱無力。
醫生說,她身上多處被鈍器割傷導致失血過多,再加上腦部有腦震蕩和顱內損傷,從而陷入了昏迷。至于什么時候能蘇醒過來,得看病人自己的造化。
校方積極配合警方調取監控也查找不出任何嫌疑點,再加上也沒其他陌生人在女廁所外接觸過顏子,這就直接就證明了女廁所內除了顏子進去過,再無他人。而女廁所內發生過什么,就不從得知…………
這時候警方給出一個定論:意外受傷。校方也進行了部分人道主義的賠償后,這件事就這么的完結了下來。
而顏子,這已經是她昏迷的第五天了,依舊沒有半點要蘇醒過來的跡象。她家中那年邁的奶奶,則是由余以誠在幫忙打著掩護。顏子在學校生病住院這件事,不敢讓老人家知道,也怕老人家受不了刺激。每當老人問起顏子的下落時,余以誠只能委婉的說,顏子被學校派去實習了,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這件事一直是余以誠心里的一道疤,面對疑點重重的這起案件,他竟無能為力,什么也幫不了她,也一直忘不了,發現顏子躺在廁所里時,那抹帶血的身影帶給他的沖擊力。
他明白,有時候正的行不通,就得來點邪的。
次日,余以誠特地找了個熱鬧的趕集日,想著碰一碰趁趕集日上來擺攤的算命師傅。
“起卦算命,陰陽皆可!看風水,取名字,看財運,看婚姻,看的不準不收錢!”
只見算命老頭正在賣力吆喝著,他身穿淺藍色的中山裝,蒼老的臉上帶著一副老花鏡,右手緩緩的捋著花白的胡須。
“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有啥煩心事?我看你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啊。”
余以誠正準備上前了解一番,算命老頭便早早的開口質問著。
“你怎么知道?不過我不是為我自己煩惱,我想為我表姐算一卦!”
余以誠如實的將顏子的出生年月日報了上去,目光緊緊的鎖住眼前滿頭銀發的算命老頭,心里即緊張又害怕等會聽到點什么不好的。
“唉……這小姑娘命數還未到,只不過被惡鬼折磨后主體元氣盡損,更棘手的是又被嚇的丟了主魄。”
“那怎樣才能找回她的主魄呢?”余以誠秉著耐心虔誠地向算命老頭請教,清列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激動,這會的他也顧不上質疑算命老頭說的到底是準還是不準了。
“生人主魄若是脫離陽間十日之久,便很難再重返陽間!要知道,地底下的閻羅王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孤魂野鬼!”
“若要說這主魄返陽的辦法,那只有一個,靠她自己。她的劫數即決定了她的命數!”
“不過……這姑娘……”
算命老頭嘆了嘆氣,不愿再多透露半句。隨即從布袋里拿出一道符咒擺在他面前,“小伙子,今日就算你我有緣,算卦就不收你錢了。這道符免費贈送于你,回家后燒成灰后沖水飲用,能保你平安,你陰氣太重了!”
余以誠伸手接過黃符順勢塞入錢包,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十日!
至今為止,顏子已經昏迷整整五天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五天內她若是再不清醒的話……
想到這里,余以誠身軀猛然一震,杏色的眸子痛苦的閉著,臉上劃過一滴滾燙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