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傲狂妄氣息,使得四周空氣都降低好幾度,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白色的屏障迅速將云衣和其他侍女等人阻隔在外。
“女人!專心點!”
玄烈薄唇貼在她的唇上,像是帶著些懲罰的意味,并沒有加深這個吻,而是靜靜的任她胡亂親吻著。
不斷從鼻尖撲來的檀木清香以及玄烈周身的冰冷氣息,讓顏子霎時間有些眩暈和慌亂,她有些站不住腳,軟弱無力的身子眼看就要從男人懷里滑落,玄烈粗糲的指腹快速接住,把她調了個方向重新禁錮在懷中。
“蠢女人。”
玄烈高大的身子,突然朝她壓了下來,更多密密麻麻的吻不斷落了下來,顏子臉上的紅暈一直從臉龐蔓延到耳根。
他動作太快,顏子還來不及反應,一只大手從她精致的鎖骨,再到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慢慢往下探去,即使隔著一層布料,他掌心的溫度依然冰冷得好像要將她冰凍住,顏子整個人瞬間緊繃了起來,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憑著殘留的一絲意念,嚷了出來,
“不要!”
她雙手抵住他壓過來的堅硬胸膛,奮力抗拒著想要將他推開,但是他就像一座壓著她的大山,紋絲不動。
玄烈聞言,濃密的長睫毛微微顫了顫,漩渦般深邃的狹長眸子危險地瞇著,
“我不會等你太久!”
他冷冷地松開她的身子,背對著她,黑色的緞子長袍在風中輕輕飄揚,然后瞬間從她眼前消失了。就連那白色屏障也不見了,只剩淡淡的檀木清香依舊在大殿里彌留著,顏子一直緊繃的心猶如弓上之弦,她被嚇得癱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
云衣見狀,趕忙過來攙扶起她,“娘娘,是奴婢不好,害娘娘遭罪了。”
顏子從驚嚇中漸漸緩過神來,迷離的雙眸輕輕的看了一眼神情里帶著慚愧的云衣,她如果還陽后,應該是會時不時想起她的吧。
畢竟,云衣是這里唯一一個會心疼她的人。
從那天離開后,玄烈便再也沒有出現……
好像他和她之間,從不曾有過什么。
那一句句霸道的“夫人”,也像是曾經出現幻聽一般……
突然一陣清風拂面而來,一位身穿黑紫色相間綢緞云杉的人幻變在她面前,正咧開嘴對著她大笑了起來。
顏子猛然從發愣中緩過神來,兩道好看的秀眉緊蹙,不解地看向他。
這人是……?
貌似她從來都沒見過……
但是男子眉眼之間竟莫名有點相似的熟悉感……
“小娘娘好呀!”
“小的是黑無常!”
還未等顏子開口,黑無常便自報名諱,依舊帶著笑嘻嘻的神情盯著她。
“黑無常?”
難怪跟白無常有點相似!
這倆人該不會是親兄弟吧?
黑無常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般,“娘娘,小的跟白無常是孿生兄弟。”
“小娘娘真是好眼力。嘻嘻。”
雖說這倆人是孿生兄弟,但黑無常放蕩不羈,嬉皮笑臉的個性跟白無常截然不同。
“黑無常,你突然現身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娘娘呀,小的今日奉命帶您前往還陽臺,還陽啊!”
還陽!
她可以回去了?!
顏子內心涌上一陣按耐不住的興奮,好看的墨色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黑無常,那我們快走吧。”
她提著裙擺急切地跟了上去,在邁步離開云霄殿之際她都不曾回頭一下。
“哇,小娘娘,帝君大人竟把這么好的東西都給您了?”
黑無常無意間睨到她鎖骨處戴著的白玉鑲邊的令牌,不由得側過頭偷偷張大嘴巴,嘴里還無聲地在咒罵些什么,剛剛還滿是震驚的臉隨即又立刻換上一副淡定至極的神情。
“玄烈說,有急事就對著令牌呼喚他姓名。”
顏子淡淡的語氣一句帶過,不愿再多講半句有關那男人的事。
什!
什么!
他沒聽錯吧?
小娘娘竟然敢直呼帝君大人的名諱!
這就是被偏愛之人,有恃無恐嗎?
黑無常繼續朝著她鎖骨處睨了一眼,確認自己剛剛沒看錯后,心里更苦澀了。
帝君大人……
對小娘娘真不是一般的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