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去邊境看看,也不知道緣恕現在如何了。”
裴祈安看向遠處,眼眸里多了幾絲愁緒。
話說這緣恕早些年執意要還俗,裴祈安問了多次才探聽出消息,原來緣恕本是邊境小村里的一名孩童,可惜在一場蠻人入侵時,被屠了村,若不是碰巧上山玩躲過一劫,怕也是白骨一堆,后來被善和師叔撿上了山,前些年邊境動蕩,緣恕便自請還俗,想要投軍,當時可是鬧騰了好久,最后還是如了緣恕的愿,不過到不知他如今是何姓名,是否安好。
裴祈安當時也沒有想到緣恕身上居然背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整日無憂無慮的,善和師叔當時還以為他徹底放下了,沒成想是這個結局,不過還是沒有過多挽留。
官道上,一支游商隊伍正緩緩向前行進著,
裴祈安坐在馬車看著面前的談天說地的,講著那天南海北的趣事,還有些朝廷野史和民間趣聞,感覺甚是有趣,微微向后一靠,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
車隊前面突然竄出幾個彪形大漢,手持大刀,兇神惡煞,對著車隊老板就是一頓耀武揚威,而后一名壯漢就沖著眾人喊到,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趕緊的,給小爺我下來,留下東西給我滾!”
另一人對這有些不耐煩,前一人剛剛說完,就開口了,邊說還邊晃了幾下手中的大刀,蹭亮的大刀在陽光底下照得十分耀眼。
其它幾人隨著他的話音向著車隊包圍過去,訓練有素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尋常劫匪該有的模樣,這里頭怕是有什么蹊蹺。
裴祈安看著面前這一幕不禁想到,但還是沒有打算立刻下手,車隊人這么多,自己輕易動手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兩邊山林里還隱藏著大部隊,約莫兩百人左右,還有弓箭手。
裴祈安看向那個一開始就與其它商人有些不同的人看去,果然有些不對勁,這人應該是知道了對面那群人的底細,心里好像在盤算著什么。
其它商人一聽這一趟要打水漂了,也都掙扎著,沒有立刻下決斷,可冒出來的汗暴露出此時的焦急與擔憂,走南闖北的自是有些眼力,不拿劫匪的訓練有素來說,就憑他們手中的大刀,也可以知曉他們并不是普通的劫匪。
“世…世叔,現…現在該…該怎…怎么辦啊?”
一個年輕的商人已經有些崩潰,面上滿是恐懼,不敢看向前面的劫匪,雙手緊緊拽住旁邊中年商人的衣擺,那人正是這個商隊的老板。
還沒有等到回復,劫匪的忍耐好像已經到了極限,
“給我搶!”
“是!”
沖上前去,沖著人就砍過去,商隊的護衛也不甘示弱,直接就沖了上去,人多勢眾,一時間也僵持住了。
就在那年輕商人以為事情快要結束時,叢林里射出密密麻麻的羽箭,幾個劫匪趁著這個立刻扭轉了局勢,
車隊的人被打得七零八落,還有些直接躲到馬車底下去了。
裴祈安也沒有再觀望下去,已經鬧出人命來了。
裴祈安幾個躍步沖進人群之中,直逼劫匪,奪過大刀,將其踹到在地,接著就有幾人沖上前去補刀,
“多謝,大師相助,云某自當厚禮相贈。”
那個商人立刻向前走了幾步,沖著裴祈安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無須客氣,這是小僧該做的。”
裴祈安并沒有停下手,看著面前越來越多的人,還有那淋漓的鮮血,裴祈安體內突然就涌現出一股暴虐之氣。
裴祈安只好閉上雙眼,心中念起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