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師弟就在府中,等下我讓人帶你過去。”袁殊收斂了一下探尋的神色,“現在你們就先去休息。”
“是,”
小院內,裴祈安還是和平常一樣在打坐著,可卻久久不能靜下心來,
裴祈安睜開雙眼,微微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看著空曠荒蕪的院子,裴祈安心情更是不好了,一層黃沙,光禿禿的枝丫,沒有任何生物光顧著個凄涼之地。
走出房門,借著這棵光桿的樹,裴祈安直接翻身上了屋頂,躺在屋頂之上,
遠處的太陽也只剩下一點點光芒,將天邊染上一層紅蘊,一點點地沒入黑暗。
“培培,你還在考慮那事嗎?”
天九從裴祈安腦海中飄了出來,學著裴祈安的模樣躺在屋頂上,在晚霞的照射下,白色的團子也染上了其它顏色,一起一伏的,好像這屋頂裝上了彈簧,聲音有些歡快,不像是問問題,而像是在分享什么樂事。
“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戰場,天九原先這次戰爭結局如何?”
直到那紅色的彩霞被夜色吞沒,最后一絲霞光消失在天邊,裴祈安才問道。
“我看看哈,”
天九轉了幾圈,聲音不在那樣歡快,在夜色中散發著白光。
“這場仗后面是打贏了的,直接打到蠻人王廷,蠻人的地盤直接納入了大淵的版圖,不過就是這場戰爭打得十分慘烈就是了,袁殊后面成了國公,手握重兵,這也是原主在京城分量很重的原因之一。”
“還有就是,后面袁殊好像終身未婚,孤獨終老。”
“嗯,”裴祈安輕應一聲,靜靜地看著那難得一見的圓月,可能是隔的有些遠,十分朦朧,就像披上了一件銀色的紗衣。
“不過,培培,你這一世是和尚。”天九突然來了一句,“培培?你聽到了嗎?”
“知道啊,”裴祈安淡淡地回答,
“還有,培培你現在不會失控嗎?”
天九小心翼翼地看著裴祈安,試探性地問道。
“怎么?害怕,”裴祈安笑了一聲。
“那樣的你好可怕,還有我怕你控制不住,枉造殺孽。”
天九縮得更小,討好般得蹭了蹭裴祈安。
“戰爭本就要死人的,”裴祈安笑了笑,說道,好像陷入了回憶。
“是,可是…,可是…,唉,算了,培培,要不你還是不要去了,好嗎?”天九直接勸說道,說完仔細地看著裴祈安,期待著他能點頭同意。
“放心,其實我從來就沒有失志過,只是很討厭那種殺意泛濫的感覺罷了。”裴祈安解釋道,以前那些家伙害怕的要緊,怎么可能會有心思去判斷這個,至于那些入侵者,呵呵,老子可不是什么打不還手的人,誰叫他們先來招惹老子,到了后面不就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