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你說這個就不對了!你考上了秀才,難道就要忘恩負義!”村長盯著裴祈安,語氣有些嚴厲,“你可別忘了,如果不是族里,你能讀書,名聲對于讀書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到了后面直接威脅起來。
“村中對我裴鈺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金根伯,這不小子有些余錢不就立刻來回報村里,我知道這些年來村里借錢給我讀書,也讓家中艱難了些,這不多給了些作為謝禮。”裴祈安看向村長,毫無怯意,直盯著村長,眼神十分清明。
“好!好!好!你小子好得很!”村長被裴祈安這番話氣到了,也有些震驚。
“安子,你別這樣說,一開始不都是說好資助你讀書的嗎?”另外一個老人眼中閃過精光,小笑著對裴祈安說道。
“二爺,這怕是您記錯了,小子這里還有當年的借據。”裴祈安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張借據來。
裴二爺看到這張借據,老臉一紅,撇過頭去,沒有再說什么。
“安子,你真的要做的這樣絕!”村長緩過神來后,再次看向裴祈安。
“小子也不想這樣,可是村里這些年來怎樣對我娘的,還有我爹當初為何會出事,你們別都忘了。”裴祈安緩緩說道,沒有什么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一樣,“以前是我讀書讀得有些傻了,竟沒有發現這個,”
裴祈安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可是這幾天來,我可看得很清楚。”
“娘,別哭,”裴祈安連忙轉身去安慰王翠芬,
王翠芬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不過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果不是天九提醒,裴祈安怕也是要等到回去時才能發現。
“沒事的,安兒。”王翠芬抹了抹淚,笑著說。
“還有,我這事,村長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有個章法,一切都很明晰了,那日二蛋說的很清楚,那路上的缺口也確實不正常,還有草叢下怎么突然就多出了些大石頭,我可記得以前有人從那兒摔下去后,就把那清了一遍吧。”裴祈安接著說,語氣十分平淡,裴祈安看著村長心虛的眼神,冷哼一聲,“這些日子你們怕不是在想著如何處理這個事,而是想著過繼誰當我兒子,認定了我這個人廢了,只能仰照村里,要不然就絕后了。”
“娘,錢取出來,交給村長,想必這么多老人在這,村長也不能說什么我們沒有還錢的事。”裴祈安說得十分諷刺。
“小子,你可別這樣囂張,別以為考到了秀才就可以忘恩負義,瞧不起族人,還有你這個無根的小子,小心這事走露出去,憑白成了笑話。”村長有些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喊到。
“哼,你以為我會怕?”裴祈安看到這一幕直接笑了,不過就是個紙老虎,原主被騙不過是開始被瞞得太好,對所謂的族人太過相信。
“別吵了!”
一個老人顫顫巍巍地從后面走了出來。
“三叔公,”裴祈安見到老人,行了個禮,畢竟這個是難道不糊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