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所以你想忘記的都能忘記,也不是所有你想記住的都能記住;你討厭的人,不會因為你的不喜歡就會消失,你喜歡的人,也不會因為你的喜歡就會一直存在。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讓你心疼得無語言語,卻又讓你羞愧得無地自容,如果可以,光夏希望她的媽媽不要嫁給她的爸爸,如果時間可以從來,光夏希望沒有曾經那個討厭不懂事的自己。
都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光夏從來不認為,媽媽的一生,從嫁給了爸爸的那一刻,注定了一生的不幸。
“那時候的生活,哪有什么好日子之說。”
對夏母來說,這是她所有的經歷,是她漫長艱難的的前半生,對光夏來說,這是她聽過最漫長的一個故事,流過最多的眼淚,也有過從未有過的心疼。
“不像你們現在的生活,比那時候的我們好多了。”這句話,光夏不知道從媽媽的嘴巴里面聽過多少次,可那時候不懂事的她會的只是一味的抱怨,說的最難聽的一句話就是:“既然你沒有這個能力給我們好的生活,又為什么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上。”光夏不敢想象那時候聽到這句話的媽媽心里面會是什么感受,一定是感覺心都碎掉了吧!她不求回報的付出了所有,最后換來的卻只有抱怨,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出生于農村七十年代的夏母,身為家中最小的一個孩子,并沒有能讓她的生活比其他姐妹好一點,相反,長大以后,還成了所有姐妹中過得最辛苦的一個。
那時候想要五毛錢,需要干幾天的活,然后走幾十公里的路,再然后翻山越嶺的拿到街上去賣才能掙到;那時候穿的衣服都是買布來自己做的,一針一線縫的,十年也難得買一次新衣服,又或者壓根不知道什么是買新衣服;那時候想要喝水都是要看老天爺的,天如果不下雨,是連水都喝不上的;那時候沒有電,點的都是煤油燈,有的時候是連煤油燈都不舍的點上的。”
夏母沒有上過學,不是父母不讓上,是她自己不愿意上,光夏的外公外婆的思想還是比較開放的,沒有受到那年代重男輕女的影響,因為沒有讀過書,夏母小時候的所有記憶,全部都是關于干活,即使天天干活,夏母也不會抱怨,小小的她是真的很懂事,幾歲的夏母,洗衣做飯,割草喂牛,種地什么都會,在沒有電的年代,煮飯用的都是柴火,那時候的水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充足,想要一點水就要跑很遠的地方去挑,到干旱的時候,每家每戶按排班挑水,才十二三歲的夏母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摸著黑,一個人拿著桶去挑水,還只能小心翼翼的走,生怕好不容易來的水就這樣撒出來,正是因為如此懂事的夏母,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被父母打過。
日子雖然過得很苦,但夏母還是很幸福的,作為最小的孩子,有父母的愛護,有哥哥姐姐的疼愛。
所有的不幸從認識光夏爸爸的那一刻開始,那一年,夏母二十二歲,認識了來提親的光夏爸爸,夏母是看不上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因為她已經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前面就已經相親了七個女人,每一個都是差不多結婚了才反悔沒有結婚的,由此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有多差勁,但抵不過父親那一句話。
“我老了,說不定哪一天就不在了,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你結婚,那個男人的家境不錯,有兩棟瓦房,嫁給他,你的日子會好過一點,我也就放心了。”
光夏聽到這里的時候,她多么希望她的媽媽沒有答應要嫁給她的爸爸,如果知道媽媽要過的人生是這樣的,外公是不是就不會答應媽媽嫁給爸爸,她也想知道,在天堂的外公有沒有后悔過當初的這個決定,因為他的決定,毀掉了夏母一生的幸福。
那時候的瓦房,其實不過就是用瓦蓋的頂,用牛糞、竹子和木材搭建做成的墻。
最終,夏母還是嫁給了光夏的爸爸,剛結婚不久的夏母就和光夏的爸爸搬到了另外一棟瓦房里面去住,面對懶惰的光夏父親,夏母要做的事情很多,明明是剛剛嫁過來,對這邊環境都還是陌生的,就不得不開始擔任起一個家的頂梁柱,白天有忙不完的莊家,晚上到家以后還沒坐下來休息弄一點吃的,就要給家里面的養生喂食,還要忍受光夏父親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語。
“你要是都能生出來孩子,老子下半身都能劃開當臉用,老子一家上下都跟你姓,”
光夏的父親用著最難聽的話,說著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的侮辱,盡管是這樣,光夏的母親還是在結婚的第一年生下了光夏的哥哥,那時候生孩子根本就用不著去醫院,在農村根本就沒有聽過剖腹產一說,都是一個人自己生出來,自己包好,自己把臍帶剪掉。
夏母曾經也以為,光夏的父親是有多喜歡孩子才想盡快有孩子,才說那些難聽的話,有了孩子那個男人會不會就好一點,事實卻不是,只是那個男人犯賤得不要臉。
光夏的哥哥出生以后,光夏的父親并沒有抱過他,和整個孕期一樣,夏母白天背著光夏的哥哥上坡干活,鄉下的地都是不平整的,都是小塊小塊的,那時候種莊稼基本上都是從山腳下種到山頂的,從整個孕期開始,再到光夏的哥哥出生,以及光夏的的哥哥出生以后,夏母就是這樣背著光夏的哥哥,還要背著柴火以及糧食,從山腳到山頂,從白天到黑夜,從春季到冬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晚上回來以后還是不得休息,繼續干活,因為沒有人煮飯等她,也沒有人給家里面的養生喂食,光夏的爸爸好像并不懂得什么叫分擔一說,也有可能他知道,只是夏母在她的身上從未看到過,只是因為有一次,夏母因為要喂豬,就把光夏的哥哥抱給光夏的父親,而夏母剛剛離開,光夏的父親就把光夏的哥哥放在了滿是泥土的地上,夏母看見以后,只是覺得心寒,虎毒還不食子呢!為什么面對自己的孩子,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做到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