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羽箏煎熬的難以入睡,如若不是滅族之仇、全村屠殺之痛,她焉能有如此苦楚。
沅家證據在手,卻偏偏家族清白得民心,自己到底是該相信誰呢?
她——雙眼赤紅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想要堅強的支撐下去,但眼淚卻偏偏不爭氣。
羽箏絕不信沅家無辜,也不能再糾結,誓要復仇。
就在她踱出房門,迎著寒風雨雪以此來冷靜冷靜之時,忽察覺四周殺氣肆虐,其氣息沉穩輕盈,看似武林高手無疑。
羽箏怕弗如師徒受到牽連,故而平靜的折下一束紅梅枝,縱身躍入夜幕,來到一片寂靜寬敞的樹林之中。
不到半盞茶功夫,黑衣殺手們已然追趕而至,并將其團團圍住。
大略環顧了一眼,約有十五人左右,各個內力深厚,且仍舊使的是大刀。
如若沒有記錯,這兵器便是當初自己拾得的斷柄刀,既然弗如不肯承認這其中的巧合,她倒要執意看看這群黑衣人是也不是沅家人。
前兩次刺殺已經讓背后操控之人清楚的了解到羽箏的實力,此番前來,必然有萬全的準備,來的殺手也比先前的更多了幾分戾氣。
而弗如不愧是醫術高明之人,女神醫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羽箏傷勢已然好的差不多,內力也恢復如往昔,對付眼前的殺手雖需廢些時間,但終究還是會殺出從圍的。
只片刻,眼見黑暗中紅影閃動,一絲絲鮮血入泉涌般噴出,迎上飄落的雪花,滿地白皚皚襯得那鮮血如花朵般鮮亮嬌艷。
眼前殺手死去一半,剩余的死士卻沒有要撤退的意思,任務不能辦成,回去也是死,不如“英勇”戰死還硬氣些。
此刻羽箏手里的紅梅枝已被她使得花瓣落盡,小小樹丫竟也能被她用的比刀劍還鋒利,甚至更輕盈順手非常。
眼下也不知如何驚動了弗如,縱身躍來擋在了羽箏面前,那武功雖不如她,但對付其余幾個小嘍啰也算得心應手。
眼見就剩兩個活口,羽箏大呼不妙,趕緊提醒制止:“阿如,留下活口好問話。”
開弓沒有回頭箭,弗如眉頭一挑,此時收招為時晚矣,便只好轉變劍鋒,直接一個虛招劃過。
只是將二人手臂劃破幾個小口,黑衣殺手們自知毫無勝算余地,恐怕還會被上刑逼問,便只好乘其不備自裁。
羽箏阻止不及,血濺弗如一臉,從小到大她那里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場呆滯不知如何是好。
探完脈搏,已經無救,羽箏無奈扶額。
:“阿如,不是讓你留活口么?你……你太沖動了。”
弗如聽罷!回過神來,好家伙,自己一根手指都沒動,就傷了其胳膊而已,他倆自裁與自己何干?
:“大晚上你眼神兒不好使么?我……我收招了的。臭丫頭。”
:“你若是點穴的話,他二人怎能自裁,身為儒醫卻如此粗心大意。”
二人打趣的你一句我一句,弗如爭吵不過,乘其不備將羽箏點穴定在當場。
:“阿如,要不要這么狠,就是逗你幾句還生氣了?”
弗如得意非常,歡喜的向她做了個鬼臉。
:“方才你兇我,我又說不過你,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惹誰都不要惹儒醫,不然一針下去讓你痛不欲生。”
羽箏眉頭一挑,神色略顯尷尬,低聲下氣的姿態她做不來也學不會,語氣溫柔一點點便已是底線了。
:“阿如,我錯了成不成?不如我親自下廚為你做一月的羹湯當賠罪如何?”
弗如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抹淺笑,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