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家伙過于緊繃著身體,就算昏迷也有極高的警惕之心。
不過是輕輕撫了撫,那黑衣蒙面人便騰地一下坐起身來,緊緊拽起羽箏的手腕。
眼神雖有凌厲,卻也迷糊非常,瞧了一眼羽箏,好似她周身被一團霧籠罩一般!朦朧中看美人,更似霧中看花,只覺得眼前的美人美得更似仙子。
微風拂來,迎面而過,使其緩過神來,只呵斥了一句!
:“不想死,便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話還沒說完!疼痛感襲來,便又暈厥了過去。
羽箏望著昏迷的人兒,不由得輕笑:“本姑娘什么樣的少年郎沒見過,你——我可沒有興趣。”
話落!便趕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方才被這勁大無窮的黑衣蒙面人拽得生疼,這會兒都還沒有緩過來。
:“瞧著你這身段,恐怕是行軍打仗的將軍,就是脾氣差了點兒,得改,知道不!”
說完!羽箏便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來了一彈指。
只是時辰一長,羽箏守著此人便有些困意,縱身上了樹,想小憩一下。
不過在迷迷糊糊中,黑衣蒙面人,感覺一絲絲冰涼涼的粘液,滴落在了自己臉頰之上,但身體卻又動彈不得。
片刻!耳旁突然傳來粗氣之聲,并在他周身嗅來嗅去,還時不時的蹭了蹭。
黑衣蒙面人目前雖有意識,可是身體匱乏動彈不得,難不成今日不幸會死在一個惡獸肚里?
被這畜生纏上的每分每秒都如此煎熬難受,何況連求救的聲音都無法發出,可想心緒多慌。
好在黑熊不是很餓,又不喜死物,便并沒有急著要吃他。
但卻不愿離開,守著看什么時候加餐。
此刻羽箏早已醒轉,冷眼瞧著這一幕,只想試探黑衣蒙面人是否是在裝昏迷罷了!
羽箏幽幽一笑!瞧著他面目表情難受的樣子就覺得有趣,隨后便長袖一揮,飛來三支銀針,直刺進黑熊心臟處,只哀嚎一聲!便倒地死了。
羽箏縱身躍下,靜坐在黑衣蒙面人身旁,淺笑著說道:“我去給你找些野果子和水來,在此等我。”
說完!便又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彈指,捋了捋其面紗,才站起身來要走。
黑衣蒙面人不自在的從朦朧中睜開眼來,只瞧著她一襲紅衣,背影婀娜搖曳,衣袂飄飄且發絲如瀑布般傾瀉至彎膝處,當下便不自覺的竟紅了臉頰。
直至羽箏縱身躍入林中,瞬間不見了人影。
待到她再次返回原地時,方才那黑衣蒙面人已經不見了,羽箏擔心又自責,趕緊四處查探,輕功已然用到極致,也沒有發現其蹤影。
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尋找,趕緊帶著草藥回往華醫堂。
此間,二楚已經跪得腳酸腿麻,正盼著沅止趕緊回來時,那人已經來到了身后。
沅止傷口疼痛,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二楚轉眼一瞧,高興的了不得,只是他這一身傷,憔悴疲憊的狀態模樣,又讓他焦急萬分。
好在傷勢穩定,傷口被處理的很好。便趕緊勸著沅止回屋休息,自己替他受罰。
沅止為人正派,自然不肯他人替自己受過,無論二楚如何勸說都無用。
顧不得一身傷,依舊直愣愣跪在原處,受完該受的懲罰。
二楚無法,只好任由他去,大不了自己舍命陪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