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嗔怒的唾了她一口,笑道:“既如此!國相大人我便要了。”
二人打趣一番!只在說話間,她才想起了那雙深邃眸子在哪里見過。
脫口而出:“原來是他。”
弗如有些發懵。
羽箏趕緊解釋:“那日我同你說過。當時救了一位雙眼生的極美的少年郎。”
:“沅止?未曾聽說他在都城內有受過傷啊!”
羽箏此時有些急躁跟后悔,心緒一下又回到了噩夢中的模樣。
:“怎么會是他?我怎么會救了家族的仇人?他原來是沅止,我應該殺了他的,為什么我會救他。”
弗如瞧著她心神不寧,有些魔怔的跡象,便趕緊將她顫抖的雙手握住,使了使眼色,上來兩個藥童,趕緊尋來藥丸,為之服下。
弗如摟著羽箏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曲伯為在遠處瞧著她二人舉止有些疑惑!
:“羽箏那丫頭怎么看都覺得有問題,可是受過什么刺激?”
沅止不與理會,對于女人,他目前并無興趣,管她有沒有問題,索性與自己無關就是了。
曲伯為無趣,只好閉嘴!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肯好好欣賞場上的射箭比賽時,珠璣卻又匆忙踱步而來,直徑坐在二人面前。
曲伯為似乎有些懼怕糙漢子般的婆娘。
加之因家族之事傷了弗如的心,她們姊妹情深,恐怕會為難自己。
正想偷偷逃離,珠璣卻輕輕一拍桌子,吐出一句:“曲少公請坐。”
曲伯為無奈,瞧了一眼沅止,希望他能解救自己,哪成想,這家伙居然遞給了他一個眼神,分明是要逼迫自己陪著入座。
曲伯為不滿的嘮嘮叨叨:“聊吧!趕緊聊,哎!保不定我哪天高興往外說去,我這個人,一般嘴不是很嚴。”
二人聽罷!輕描淡寫并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你敢!”
此時也不知,該說是血脈壓制還是權勢碾壓還是能力恐嚇。
反正曲伯為一時慫,不敢再回懟,趕緊一面給二人倒酒,一面笑吟吟說道:“我一般嘴挺嚴,請喝,請聊。”
二人這才滿意的將手中冷酒一飲而盡。
:“大將軍請講。”
珠璣瞧了一眼四周,除了幾個心腹仆子,并無他人,這才放心的輕聲說道:“卞家滅族一案,少公爺可覺得有疑處?”
此事沅止早有懷疑,只是沒有證據,不好亂說,今兒珠璣問起,便更加篤定,此事不簡單。
:“大將軍都能想得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只是此事重大,你我之言太低微。”
珠璣一杯冷酒再次飲盡,思量片刻。
:“但——國庫空虛,能在一夜之間充盈并非易事,背后之人若不是位高權重,還有誰能有膽子?”
曲伯為聽的津津有味,細想之下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卞家富可敵國,難不成滅族之罪是莫須有,而是有人刻意為之,此人除了……。”
二人再次以警告的神色掃了他一眼!
曲伯為又一次被禁言,不許參與討論中。
:“卞家滅族之前,他家公子卞后恭調戲了一位俏佳人,當時璽潤在場。”
曲伯為的思想總是與二人背道而馳,看問題看不到點心子上。
聽聞是位俏佳人,便八卦的打聽是誰,能被卞后恭看上的姑娘,肯定不一般。
珠璣有些不耐煩,向沅止遞了個示下的眼神,沅止點了點頭首肯。
曲伯為望著二人眼神交流,心中來了好奇心,他也想學這種技能,可在敵人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交流,覺得實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