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叔父。”
巫師本是好客之人,留她一個女娃娃住一晚也沒什么要緊!但他清楚羽箏如今的處境,該解決的就應當解決,拖泥帶水總歸不好。
可等了片刻!羽箏這丫頭只顧尷尬的喝水,華醫堂與珠璣之事她不愿意面對,實在難受非常。
她想留在巫師府中,不再回華醫堂,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巫師此時淡笑了笑:“老夫這府邸大的很,喜歡就住下來吧!況且老夫這把年紀就怕冷清,你來了,反倒熱鬧。”
羽箏欣喜,欲意起身行禮道謝。
但卻被巫師給攔了下來。
:“丫頭!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處理了干凈,將來才會輕松自在。”
羽箏心中難過,竟偷偷的紅了眼眶,今后之事誰也說不準,萬一報仇之事出現變故,恐怕還會牽連他人,不如就此斷絕,也好安心復仇。
:“叔父所言有理,羽箏明白了。”
:“去吧!去吧!處理好了讓你牽絆的事,即刻搬倒府里來,老夫留著酒菜等你。”
羽箏動容,眼下巫師的身份,何嘗不是作為一位父親在關心著她么!
久違的父愛,讓她再次體會,便不由得流下淚來。
羽箏快速轉身向府外跑去,趕緊拭去眼淚,生怕巫師瞧見了會擔心。
而華醫堂是她以前最愛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她最懼怕的地方,在她踏入華醫堂的那一刻,心緒便是愁怨的開始。
藥徒們還是那樣熱情,對待她就像對待親人一樣,但卻全然不知她的難處。
羽箏將心緒整理了一番,將所有感情通通藏進心底,清冷傲嬌才是她的真性情,絕不被多愁善感而牽絆。
果然!客廳中不止有弗如一人在等待,還有來此悔過的珠璣與沐玄若二人。
:“阿箏,可總算等到你回來了。”
弗如怕珠璣這個憨憨不會說話,便先開口慰問一句,以免場面過于尷尬。
可珠璣才不會按常理出牌,上前一把將羽箏環抱住,言辭懇切道:“阿箏,此事是我之過,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你若不消氣,便打我一頓好了。”
羽箏只冷冷回了一句:“松開。”
珠璣聽她語氣不對,趕緊松了手。
隨即取來寒月戟,往地上一扔,拍著胸脯說道:“阿箏,莫要做那小女兒家扭扭捏捏的模樣,你我何不痛痛快快打一場,你贏了,我隨你處置,若我輸了,咱們就和好,如何?”
弗如與沐玄若無奈扶額!這憨憨除了打打殺殺,還能干什么?況且此事能是打架處理的了的么?
沐玄若趕緊將珠璣拽回了身旁,恭恭敬敬向她行禮說道:“羽箏,此事是我處理不當,應當由我來受懲處,只要你高興不與珠璣計較,我便隨你處置。”
此時羽箏神情依舊冷漠不變!慢悠悠上了主位落座。
她本是清冷的性子,今兒又擱了一肚子氣,語氣便也不似以往那般溫和。
:“處置!?倘若處置能解決問題,世上哪里還會有打打殺殺之事。”
弗如瞧著她盛氣凌人的態度,心中不快,如今的她,哪里還有,當初認識她時的姐妹情深模樣。
:“阿箏!身不由己之事,你該懂得!何苦為難自己為難旁人,莫讓你我的姐妹之情就此斷送,不值當,實在不值當”
羽箏不語,冷漠的就像個冰塊兒,只向沐玄若伸了伸手示意。
但三人卻皆不解?
:“你要什么?我沐家必然為你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