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都城什么樣的姑娘沒有,所以眼前這般嬌俏女子根本就吸引不了他。
府中妾室庶子庶女、仆子們都沒有見過這位老太太,只覺得她氣質極好,容光煥發且又精神抖擻。
雖滿頭白發,但皮膚保養的很好,看得出當年年輕時,也是一位美人坯子。
老太太慈眉善目,舉止端莊,尤其是那一抹笑容,貴氣的就像宮里的太后娘娘。
此番模樣,根本想象不出她與軟花柔干架的潑婦樣,是怎樣的一副猙獰面容。
好不容易迎進了客廳落座,沅如水想著老太太身體原因,幾番勸著先休息,但她卻不肯。
老太太環顧四周,不見軟花柔來請安,心中不快,卻也好在她沒來,有些事她若在場,反而不好處事。
待到老太太一杯茶下肚,稍稍歇了半刻鐘。
隨后才笑說道:“此次來都城打擾你們夫妻,心中過意不去,便帶了些我們那兒的小玩意兒來送孩子們,你莫要嫌棄才好。”
沅如水趕緊恭維附和:“母親哪里話,您肯來兒子這里住幾日,已然是兒孫們的福氣了,您賞的小玩意兒必是最好的,兒孫們哪里有嫌棄的理。”
老太太笑了笑,如今沅家家業如日中天,必然在乎名聲,“孝道”二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婆媳再有難相處,他也不敢不孝順。
:“母親路途勞累,便先休息著,免得傷了身體,不值當。”
此刻老太太擺了擺手,笑容比之方才更加深沉。
:“不急,此次來還有更重要之事。”
父子二人相視一望,看來這一劫是逃不過了。
老太太喚來語鶯啼,瞧她嬌羞柔弱的模樣,沅止則有史以來第一次對一位姑娘,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來。
:“這丫頭從小就懂事,長得雖不似都城里的女娃娃清麗,倒也端正,正好止兒還沒有納親,不如就納了鶯啼如何?”
沅如水這性格,每個人都很了解他,最后心軟肯定是會欣然接受。
沅止自然也清楚,便趕緊上前行禮。
委婉拒絕道:“讓祖母為孫兒操心實在不該,但納親這等大事還得問過母親,況且君也許諾沅家,會親自賜婚給孫兒,故不敢受,還請祖母恕罪。”
好家伙!皇帝都被搬出來擋箭了,她還能怎么樣!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此刻語鶯啼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心中難免失落。
但老太太畢竟是過來人,哪里會輕易罷手!
轉念一想,隨即又說道:“也罷也罷!我們丫頭也不是那等蠻不講理的,她乖巧,會伺候人,正妻不行,室寵也可!”
父子二人再次無語,哪有正妻未進門,妾先進門伺候的理,便更不好接受了。
沅如水瞧了瞧沅止那為難的眼色,趕緊勸止道:“母親三思,這君若要指婚,也不知是哪一位貴女?若身份太尊貴,自然容不得止兒先納室寵的理,今后鬧起來,恐怕獲罪牽連全族。”
老太太有些不悅,這分明是父子倆合起伙來誆騙她的說辭,心中氣結。
語鶯啼被來回推脫的又羞又氣,心中既埋怨又委屈。
老太太可不甘心,言辭比之方才又犀利了幾分。
:“你們一個二個的推脫,是嫌這丫頭不好?還是嫌我老太婆多事?”
:“祖母息怒!”
:“母親息怒!實在是皇命難為。”
老太太冷冷一笑!
:“不過只是室寵,你們擔心老身也能理解,不如現在就去覲見君王,求道旨意,區區室寵有何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