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著語鶯啼的目光望去,巧的正對上沅止的目光。
這是她第一次正經見到傳說中的閻王將軍,但卻是沅止第四次見到羽箏。
沅止雙眸深邃,神情冷漠而又淡然,望著羽箏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表情。
此時此刻的羽箏卻有些發愣,她記得這雙眸子,當時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
兩家有世仇,妊家被害他沅家可是嫌疑人,如若不是因善良,她寧愿錯殺也不會放過的。
思慮到此處,羽箏的眼神不由得犀利起來,一股殺氣掠過,使得沅止好奇又莫名其妙。
他與這姑娘哪里來的仇恨,竟讓她以這種駭人的眼神盯著自己?
此刻羽箏想起當日救他的情景,不免唏噓不已!大白天的喬裝打扮蒙面行事,必然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有些竊喜。
得!這下有把柄在手,以后在少府府的日子恐怕還得仰仗他多方照顧,這會兒便完全不擔心被府中人為難了。
想著,自己居然揪著堂堂將軍的小辮子打主意,不由得覺得好笑,臉上突然漏出一抹得意。
沅止不經意間掃了她一眼,這丫頭盯著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他不由得眉頭一挑!這丫頭竟然不似別家姑娘,沒有半點羞怯跟不好意思的嗎?
心中盼著府內,可千萬別天天唱大戲呀!不然得煩死。
廳里的人都各有自己的小九九,藏著小心思暗自思附著。
正在客廳內最安靜的時候,弗如這才匆匆趕來,身后跟著一位藥童,恭敬欠禮。
:“弗如來遲,還請少府大人莫怪。”
沅如水如釋重負般趕緊接話:“及時及時,很及時。”
方才廳中空氣彌漫著微妙,大氣都不敢喘,索性弗如來的巧。
軟花柔白了他一眼,索性沅止的性格不似他這般!
隨即漏出一抹淺笑,說道:“還請弗如姑娘探診。”
弗如淡笑回應,隨即瞧了一眼羽箏,二人的姊妹情沒有以往那么親厚,如今見一面都是冷淡。
蜀都乃官宦之家,皇家門庭,天子腳下,作為儒醫是穿梭于各個大富大貴人家之仕,少說一句多說一句都是生死存亡的險棋。
能在蜀都混的風生水起還受人尊敬,可見弗如為人處世的本事。
待她問診完畢,語鶯啼不由軟花柔問話,自己則搶先問道:“姑娘安好!我家老太太身子如何?”
弗如淡笑,他們的心思各個都寫在臉上,得罪哪一方都沒好果子吃!
只好說道:“老太太身體虛弱,又有舊疾,加上路途勞累,病體也不能一時好全,我開副方子,先吃幾日再說吧!”
眾人長舒一口氣,只要不是什么大病,便是萬幸。
軟花柔只淡笑附和了一句,心有疑慮,趕緊吩咐自己的心腹嬤嬤送弗如出府。
走時還不忘偷偷給羽箏做了個手勢,她明白,這是弗如在提醒告知她,老太太并沒有病。
行至大門外,嬤嬤問弗如。
:“老太太身體究竟如何?姑娘不妨說個明白。”
:“老太太精神狀態,嬤嬤瞧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