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難道不是國相大人派來我少府府的么?”
珠璣人單純又是直性子,她聽著沅止的一番話,感到莫名其妙。
:“自然是君的意思,又與國相大人何干?”
沅止猛然反應過來,珠璣自來就是一個憨憨,不懂人情世故,她那里會知道其中緣由。
:“便當我什么都沒說罷!”
珠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盡說些自己不懂的話,不生氣才怪。
本來打算與珠璣分道揚鑣之時,突然想起一事,故問道:“你查訪卞家滅門一事可有收獲。”
:“能有什么線索,當日卞家滅門,周遭族人都沒有瞧見過,只是后來國相大人去現場查案時,才驚動了四方,而且國相大人才離開半個時辰,卞家府邸便突然起了大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珠璣眉頭輕挑,神色略有不悅,看得出她十分上心此事。
此時!沅止提醒道:“那日接風宴上,尹少府冒死乘稟國庫空虛,可覺得與卞家滅門一事有關聯?”
珠璣仔細回想,這才明白了其中蹊蹺。
只不過有了線索,反而讓她無可奈何!
:“可惜,當日鎮守國庫的護衛仆子都換了一批,上邊兒說是指派了其他地方做差,可查了都沒有人跡,想來是滅口了。”
此刻沅止平靜非常,神色淡然的好似此事均掌握在手中似得。
再次提醒道:“尹家族中還有妻兒老小,或是遠親還健在也未可知,大將軍何不查查?”
珠璣冷冷一笑!
:“少公爺不說,本將軍也想得到,但你我身邊兒均有那人安排來的細作,貿然尋尹家人問話,反而會害了他們。”
珠璣雖憨直,但也善良,能想到這方面,也不算太笨。
:“怎么?突然不說話,可是有什么良策?”
沅止神色依舊,停下腳步,突然說道:“屬下正在查當年妊家與其余大家族的滅門案,已經焦頭爛額,哪里能給大將軍想出什么妙計。”
妊家乃是羽箏的本族,又懷疑是沅家所為,今兒聽他也關心此事,不免懷疑,難道他沅家真的與此事脫不了干系嗎?還是做賊心虛?
沅止不知珠璣心中所想,也懶得看她發呆,轉身便揚長而去。
那知等他回到府中,沅如水與軟花柔都各自埋怨的望著他。
甚至連方才回房的路上,仆子們面面相覷的表情,想必是叢帝的圣旨已經下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今兒旨意下來了,可是你自己去求的?”
沅止不善撒謊,便誠實的點了點頭。
此刻軟花柔情緒更加激動,不悅的責怪道:“當年,你父親像你這般大的時候,你都有七八歲了,本來想著給你納一門好親事,早早成婚好為沅家添幾個孩子,你可倒好,旨意下來,我沅家后嗣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沅止不是不能理解做父母的用心,只是自己不愿意早早成婚沒有了自由,更不想看到,母親與祖母天天為此事吵個沒完沒了。
:“兒子有錯,請母親責罰。”
此話一出,軟花柔是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竟不知該如何訓斥他了。
而身旁的沅如水以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杵在其身后,最后卻成了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