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時日華醫堂清閑的很,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片刻,卻著了賊。
只見那大嬸鬼鬼祟祟東張西望,還不忘踱步往弗如內閣遣去。
看著打扮普通,身材高挑還有些壯碩,弗如淡然的在后頭跟著,瞧著大嬸的背影有些熟悉。
她倒也不打草驚蛇,直徑跟著去了自己閨房。
大嬸一面偷偷摸摸四處張望,一面喊著“阿如”。
這聲音雖輕,但聲色卻未變,弗如輕輕一笑,原來是珠璣這妞喬裝打扮來嚇唬自己。
只是她躡手躡腳的模樣像極了小偷的神態,難免不讓人懷疑起她的興趣愛好來。
弗如心生一計,趕緊裝作慌忙害怕的模樣,抓起枕頭就開始往珠璣身上砸去。
:“阿如!阿如,是我呀!別打了,再打我就得廢了。”
珠璣趕緊求饒,實在不行就來硬的,非把弗如困住不能動彈才罷!
:“好啊!大將軍不做,做起小賊來,趕緊的,松開我。”
珠璣這個憨憨,可沒有那么多鬼心思。說松就松。
而弗如則反手揪起珠璣的耳朵,嗔怒道:“膽兒肥了啊!珠璣,你鬼鬼祟祟的來我華醫堂干嘛?”
弗如雖說沒多少用力吧!倒也是疼的珠璣皺眉,便趕緊告饒認錯。
:“既是喬裝來的,想必是有要緊事,你且說來。”
望著弗如不再生氣,珠璣這才揉了揉耳朵,淡笑道:“也不是很要緊,只是請你幫個小忙。”
弗如仔細一聽,珠璣此來原來是因為卞家一案。
國庫虧空大都懷疑尹少府并非誣告,何況家族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不可能如此大意。
能在幾日時間里填補國庫,除非卞家財產全部充公,恰恰此時卞家出了事,家產卻不翼而飛。
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這等事,除非是權勢滔天的幾位高官大臣。
而如今的朝堂之上,除了璽潤、巫師、曲家,沐家,恐怕沒人能做到。
只是說道曲家,弗如便顯得有些激動,畢竟曲伯為乃是她心儀之人,曲家為人她清楚。
故而嗔怪道:“曲家絕不可能,他們絕沒有那膽子,也沒有那心思,珠璣你莫要亂猜測。”
:“這不是與你商量著嘛!與其說是曲家沐家,我更懷疑國相大人。”
二人點了點頭便達成一致,這偏心偏到姥姥家去了,偏袒自己家心上人偏的也太歪。
只是尹家,珠璣不好明目張膽的前去問話,如若被幕后操控之人發覺,必然滅口。
這才來與弗如商議,自己扮成藥童,以弗如問診尹家夫人為由,去往尹家便會安全順利許多。
二人計劃片刻,這就動身去往了尹家府邸。
只是如今尹家破敗的跟普通農戶相差無幾。
院子里都是些老弱婦孺,孩童們吃著山上采來的野果子。
婦人們忙碌著養蠶或取絲織布,大都也熬的身體不太好,瞧了弗如前來拜見,居然無動于衷。
弗如看著心疼,幾次詢問尹家主母身在何處都無人回答。
或許就是因為尹少府話多、多管閑事才將家族禍害成這樣,故而剩余活著的人寧愿做啞巴也不理世俗。
珠璣憨直的性子,都有些想發火了,幸而被弗如攔了下來。
此時!其中一位年長的嬤嬤指了指左手閣樓二樓方向。
弗如珠璣趕緊道謝便往內閣而去。
閣樓破舊,打掃的雖干凈,但一應擺設都沒有,單調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