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炷香的時間,羽箏與沅止先后抵達嬤赭河。
這地方陰森恐怖,樹林茂密,雜草叢生,甚至還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瘴氣,時而還能聽見不同惡畜的嚎叫聲。
寂靜的黑夜中,羽箏每走一步,都好似發出了陣陣鑼鼓之聲一般。
由于沅止并沒有打算偷摸跟蹤的意思,就大搖大擺的保護在她身后,很快,便被羽箏發現其氣息。
乘著沅止沒有防備之心,羽箏撿起地上掉落的木枝,轉身猛攻,給他來了個出其不意。
只不過才過了三招,羽箏迅速被沅止控制在身前。
也就在此時,乘著月光看清了沅止的臉。
羽箏有些驚訝!按理,沅止的武功應該沒有珠璣的高,而且那日她親眼瞧見沅止敗在了璽潤手下,今兒突然過招,竟發現他的武功內力,遠遠高出璽潤好幾倍。
:“少公爺不在府中呆著,來此作甚?”
沅止盯了一眼掙脫的羽箏,隨即松開了手,但神色沒有任何表情,眸光掃了一眼四周,正打算踱步時。
羽箏趕緊拽著其衣袖制止,轉過頭來的沅止,望了望羽箏拽著自己的衣袖有些不自在,對于他來說,這已經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舉止了。
但也不免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望著羽箏。
她卻懶得與他浪費唇舌,從袖中取來藥丸遞給他。
沅止沒有遲疑,老實的吞服了一粒藥丸后,剛要轉身就走,羽箏匆忙的將沅止拽回了自己面前。
不待沅止反應過來,羽箏上下起手,給他來了一個真真切切的搜身。
沅止又羞又氣的瞪大了眼睛望著羽箏的舉止,這丫頭是不會害臊嗎?哪里像個端莊優雅的大家閨秀啊!簡直比珠璣還膽大。
羽箏卻不以為然,根本就沒有理會沅止,那驚愕又不自在的眼神。
羽箏不免嘀咕幾句:“堂堂少公爺,蜀國的小將軍,怎的連個錦帕也不帶。”
話落,趕緊從袖中取來自己的錦帕,以此為沅止蒙著面,掩了口鼻。
瞧著沅止那抹疑惑的神情,只好解釋道:“林中毒瘴彌漫,恐遇意外。”
沅止眉頭一挑,扔有疑惑。
:“方才的藥丸又是何效用?”
羽箏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雙層防護。”
沅止心中無數驚愕略過,所以方才對他上下其手是怎么一回事?調戲?還是無意?
正思附中,羽箏已經走遠。
方才動手動腳的行為本不是羽箏本意,只因沅家書房沒能找到迫害妊家的證據,除了府邸,也只有沅止與沅如水隨身攜帶著了。
可這么重要的東西怎能帶在身上招搖過市?羽箏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摸索看看。
原以為珠璣的身材已經很強壯了,沒曾想,他沅止的身材更好更完美,依稀記得方才的手感,肌肉緊實發達,八塊腹肌觸手扎實,果然不愧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閻王將軍啊!
羽箏心中正思慮著,沅止便已經跟了上來。
:“巫女為何來此處?”
羽箏掃了一眼深沉的沅止,便也學著模樣,深沉嚴肅的反問道:“少公爺又為何來此處?”
沅止望了一眼學的惟妙惟肖的羽箏,竟有些想笑。
良久——回道:“弗如擔心你,特請本將軍來此看著你。”
羽箏不語,以弗如的性子,也是做得出來的,故而為沒有再說話,直徑往那農戶方向走去。
這地方猶如迷宮一般,使得羽箏分不清東南西北,愣是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