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只略打量了喪尸一眼,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大半夜在野外也不好研究,況且耳中還時而傳出野獸們的嚎叫之聲!
她與沅止相視一望,瞬間明白了彼此的深意。
隨即將注意打在了酒鬼身上。
這酒鬼倒也沒有醉傻,不經意掃了他二人一眼。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不懷好意,尤其是沅止那深邃的眼眸,唬的險些從石墩上滾了下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便拔腿就想逃命。
誰知羽箏的輕功實在了得,明明只見她挪動了一步,卻好似閃電般的速度飛奔至了身前。
被她的氣勢逼迫下,步步退回原地,陪笑道:“你這女娃娃有何吩咐說就是了,何必動粗。”
此刻羽箏淺淺一笑,笑的百媚橫生,但在這節骨眼兒下,他可沒有心思欣賞美人兒。
:“我們無處可去,勞煩老人家您能收留我們三人借住一宿。”
此刻酒鬼驚詫的大喝一聲:“啥?三兒?包括那個傀儡。”
酒鬼說著便指了指那傀儡,再三確認。
誰知此時那傀儡似乎是有意嚇唬他,猛的張開大嘴恐嚇著酒鬼。
他趕緊收起指著傀儡的手指頭,生怕被他一口咬下去吃了。
:“正是,不過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之中。”
酒鬼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滿臉的不情愿。
:“女娃娃你可知這群傀儡有多厲害,他們嗅覺靈敏,千里之外都能嗅到同伴的氣味,不日便會找來,老夫我雖無族親,但也不能毀了自家房舍不是?”
:“反正你也想尋死,早死晚死不都一樣,死前予我們一個方便,豈不是一樁善舉。”
此時酒鬼自覺打臉,方才確實生出一絲勇氣尋死來著,可這會兒竟也舍不得這花花世界了,故而退縮也再正常不過。
:“老夫自己的性命,想什么時候結束他就什么時候結束,豈容你一個女娃娃來安排。”
羽箏冷眸望著酒鬼,輕輕說道:“既如此,這傀儡我們便不帶走了,就想勉強讓他先帶走你吧!待你死后,你的那些好酒我便全部倒入河中。”
說到此處!酒鬼便有些慌了,趕緊陪笑道:“女娃娃莫沖動,老夫聽你的就是。”
:“那還不趕緊的帶路?”
酒鬼無法,被羽箏逼的無可奈何,只好點頭應承著,帶著二人前往了自己家中。
別看這酒鬼沒有老伴兒,家里也并不是很富裕,但家中上下打理的僅僅有條,干凈整潔無一處臟亂。
此時的二人才明白,這酒鬼根本不想死,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
能將家里打理的如此整潔,絲毫不像一個一心想尋死而頹廢的人。
酒鬼趕緊騰出兩間房給他二人住下。
只是過程就羅里吧嗦,埋怨之詞不絕于耳。
本來去尋死來著,卻好巧不巧的尋出一堆麻煩。
這邊兒酒鬼酗酒醉的呼呼大睡,那邊兒羽箏沅止正研究著喪尸。
索性這喪尸捆的緊,無論怎樣恐嚇似乎都沒有任何威脅。
羽箏先捂住口鼻,瞧了瞧傀儡的口腔與牙齒,此人整個口中全部成黑色,牙齒因撕咬過人骨而有所磨損。
:“看來是中毒無疑了。”
:“中毒?”沅止思量片刻,好似想到了什么,說道:“這群人從禁地歸來,莫不是在那日便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