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沒大沒小,要不是你偷族長的酒誆騙于老夫,老夫焉能被打的半死不活?”
吵著吵著,二人便又大打了起來。
在門外將酒鬼所說全部聽進耳中的沅止,臉上突然露出一絲不悅。
這小子近些年因為自己的容忍與寵信,竟然養成了這種性子,故而不悅。
踱步進屋之時,羽箏已經不耐煩的將他二人給定住不得動彈。
此時的酒鬼與二楚,也只能大眼兒瞪小眼兒。
既然動不得,話也說不出口,那便用眼神決斗,看誰的神色更嚇人,誰的氣勢更駭人。
羽箏忍不住幽幽一笑,隨即迎上沅止的雙眸,竟不自在的收斂起笑容來,嫣然又一副清冷的氣質。
:“你這心腹該管一管了,成天沒大沒小的。”
羽箏原本只是打趣沅止,氣他一氣,誰知這古板的沅止居然當真了。
只冷冷回應了一句:“確實當該教訓教訓。”
沅止話落!解了二楚的穴,正當他欲感謝沅止救命之恩時,卻突然迎上了他的冷眸。
沅止厲聲一喝:“院落外跪上三個時辰。以示懲戒。”
二楚原本想解釋,偏偏酒鬼一腳將他踹落院中,也不知此刻重傷的他,哪里來的力氣。
還看笑話似得,笑吟吟向沅止告狀道:“小子,你這下屬教的不好,居然說是您指使他偷族長的酒來解我的饞,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沅止這回可是真生氣了,連同望向二楚的眼神都變得凌厲不少。
酒鬼望著二楚面對沅止既慫包求饒的模樣,當下便高興的了不得,忍不住的“呵呵”嘲笑。
可在二楚跪在院落中央的同時,隨即冷眸掃了酒鬼一眼。
只這一眼,便將他嚇的全身發軟,再不敢對二楚嘲笑半分,甚至躲在羽箏身后,不敢直視沅止的眼神。
沅止的威勢,只怕整個蜀國沒有幾個不怕的,故而有威懾力也是天生的傲氣。
羽箏輕輕一笑,也不怕惹怒這位閻王爺,依舊打趣道:“少公爺未免太狠心了些,三個時辰恐怕要出人命的,何況二楚重傷嚴重,你舍得?”
沅止此刻來了興趣,上前幾步,神色嚴肅又帶著一抹玩味,直將毫無準備的羽箏逼入墻角。
:“這話說的怪,方才巫女還命令我好好管一管二楚,這會兒又說罰的重了,索性我聽從巫女的安排,你倒是罰他還是不罰?竟這么心疼我身邊兒的仆子?”
羽箏有些不自在,推搡他吧!自己似乎內力沒有他強,躲吧!卻又縷縷被沅止堵了回來。
她無奈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趕緊回話道:“我區區巫女,怎敢命令少公爺,何況二楚性子直,想來是族長得罪了你,他便為你出氣罷了!三個時辰大可不必,半個時辰剛剛好。”
沅止不語,冷靜的望著局促的羽箏,這丫頭向來清冷冷傲,不被世俗規矩所束縛。
近些日子,她能偶爾做出一副羞怯、緊張不自在的神態,倒有溫柔淑女的幾分模樣。
瞧著沅止呆滯的打量自己,便又多了幾分緊張,隨即再次推搡著他說道:“二楚有傷在身,此次還傷的挺重,三個時辰足以致命,他是你的人,我懶得操這閑心。”
沅止心神一晃!也不知自己此番到底為何?可每每望著羽箏,都有一種想親近的沖動,明明已經很控制自己,卻次次破防。
好在沅止意志堅定,定力極好,便收斂了心緒,趕緊放她自在。
望著羽箏急促的往房門外踱步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有些亂了心神。
自己卻不知是怎么了?難不成自己真的對她動心了么?是一時興起?還是真心實意?
沅止不斷反問自己,似乎要立馬得到答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