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不語,畢竟是少府府的家事,她不好插嘴,也不敢添油加醋。
但為人母,哪有不擔心兒子的道理,沅止已有七日未歸,莫不是真的出了事?
便詢問道:“近日可有少公爺的消息?二楚也跟著去了這么些日子,半點書信也沒有送來,可是遇到了麻煩?”
弗如趕緊搖了搖頭附和:“夫人放心,少公爺很平安,只是在達穆山遇到了一件案子,正奉命在查呢!”
對于弗如的每一句話,她軟花柔都是信任的,故而放心的長舒一口氣,也沒在懷疑,隨即囑咐弗如幾句,這便出了房門,往自己臥房而去。
待到軟花柔離開不到兩分鐘,語鶯啼便悄悄而至。
手中短匕如此晃眼,勢要逼迫弗如交代實情。
此間床榻上迷糊的她,只覺一陣香氣襲來,聞久了竟會頭昏腦漲。
但令語鶯啼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重傷的人兒,居然會武功。
別說想脅迫她了,連近她的身都做不到。
不過兩招的功夫,便將語鶯啼手中的短匕踢飛在地。
看這精神模樣,哪里像是剛剛被教訓過一頓的樣子。
弗如盡可能客氣的說道:“語姑娘真是仁善,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有空閑來探望我這個重傷的病人。”
語鶯啼卻也沒有半點退縮與畏懼,反而自如非常。
她淡笑著回著話:“原以為弗如女神醫性子軟弱,是位嬌滴滴的柔情女子,沒曾想,居然也是一位武功高強之人。”
弗如并不想搭理她,拖著傷體,直徑向門口踱去,將房門大開,做了一個遣客的動作。
語鶯啼不語,大搖大擺的坐上床榻,笑瞇瞇的望著弗如示意。
:“今夜我便與弗如女神醫一同安寢,不知可否?”
弗如自知身份低微,這少府府的所有人她都得罪不起,一味的不給語鶯啼好臉色,恐怕今后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便趕緊關了房門,踱步至床榻前,但眼眸卻死盯著她手中的短匕。
語鶯啼會意,淡笑著將短匕往桌上一扔。
:“放心,你是巫女大人的好姊妹,我動不得你,今兒此來,不過是想詢問你幾句話。”
弗如幽幽一笑!對于她的目的,自己心知肚明,方才已經將事情原委言明,便也沒必要向她交代一二。
:“您的問題太難回答,請恕我無能為力。”
語鶯啼不語,拽著被子與弗如一同睡下。
暖被中只發出一陣嘆息之聲!她這是惹到粘屁蟲了么?睡個覺都要摟著抱著,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