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人,都只大眼瞪小眼兒的望著膽大的羽箏,此時的沅止,不怒反覺有趣。
此刻他眼神微頓,眾人會意,尤其是語鶯啼,一把將自己的那份遞給了沅止,滿臉含笑,溫柔至極。
而憨憨二楚卻在一旁獨自干飯,他可得吃飽一點兒,一會兒若不幸被惡畜咬死的話,也要做一個飽死鬼呀!
整個場面就他一個人在一旁發出“夸夸”刨飯的聲音,沅止神色冷漠,又再次掃了他一眼。
二楚會意,望著碗里的米飯,依依不舍的推給了沅止。
還面帶苦笑的望著他,說道:“少公爺您請,屬下吃飽了,您不嫌棄的話,您先吃。”
沅止臉色一頓,看著這一碗狼藉的米飯,又重新將飯碗推給了二楚。
隨即取了語鶯啼送來的飯食吃了起來。
羽箏無法,畢竟人家官位高嘛!自然不會吃虧。
再迎上語鶯啼那怒目時,羽箏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人家沅止的未婚妻,總歸是要入沅家的門,得寵著,故而吩咐了仆子,另送來了一份遞給語鶯啼。
反正論武功也打不過他,便使使小陰招,下點兒瀉藥,或者做一些微毒的點心“賞”給沅止吃,看著他狼狽,自己心里多少舒爽一些。
原本得意的羽箏,在暗處偷偷瞧著這一切時。
可惜此刻二楚正好打獵回來,拖著三只野彘,受了些小傷。
沅止破天荒的賞了他一桌子點心吃,正感動非常的二楚,才吃到一半,突覺肚子一陣咕咕的叫,疼痛襲來,二楚只覺難受,實在憋不住,只得往茅廁沖去。
羽箏失落非常,怎的就他這么倒霉呢!在心里向二楚默念了幾十次“抱歉”。
隨后幾回,羽箏都只看到了二楚“受苦受難”的從沅止房內跑出來,還每次都看到他痛苦呻吟的模樣。
本來是想懲罰沅止,讓其痛苦狼狽,但卻全部都應驗在了二楚身上。
羽箏此時懷疑,莫不是被沅止發現了自己的不懷好意,所以才讓二楚代吃那些摻了藥的吃食?
不過才三日光景,二楚以明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而罪魁禍首的羽箏只能嘆息二楚的倒霉。
反觀沅止,卻平淡很多,看著二楚替自己受苦,也送了好些補身體的藥給他,雖心疼他吧!又覺得好笑。
此時空虛無力的二楚,耷拉著臉趕緊將羽箏的去路堵住,一副無可奈何又充滿埋怨的望著羽箏。
無神耷拉的雙眼似乎下一秒就能睡著似得。
他趕緊告饒道:“巫女大人,您饒了屬下吧!真的撐不住了,您若真生少公爺的氣,不如親自灌他一杯毒藥算了,何必偷偷摸摸做那有毒的點心,逼得屬下吃進肚子難受的緊。”
起初羽箏只是一頓,按理他應該質問自己或向自己發火,他怎的還慫恿自己向他家主子下毒呢?簡直聞所未聞。
不過瞧著二楚這么可憐的份上,羽箏趕緊點了點頭,并表示自己以后都不會,做這種下毒的事來坑害他了。
二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吟吟的想要向她道謝之時,沅止卻突然挪步走了來,輕飄飄的如同游魂一般。
二楚大驚失色,面對羽箏趕緊辭別道:“巫女大人您請便,屬下還要給少公爺抓野彘去,告辭。”
說完!二楚拔腿就跑,如風一般跑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