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薄怒讓她挪不動腳,她不能放任不管,她不能放棄每一個鮮活的生命,更不要再看到一個個百姓從自己眼前隕落。
羽箏只一心想著救人,往那濃重的血腥味趕去時,卻是一群餓狼分食十幾懼尸體的場面。
內臟被這群惡畜掏出,尸體的四肢四處散落,血跡斑斑,滿地狼藉。
羽箏似乎又瘋魔了一般,讓她再次回憶起了兩次大屠殺的場面。
她驚懼崩潰,甚至是憤怒與悲傷的。
一群餓狼護食的警惕著羽箏,發出陣陣警告的“呼哧”聲。
原以為會震懾住羽箏,將她嚇退。
誰知她卻撿起地上的木枝,瘋魔了一般的往狼群中沖去。
連死都不怕的人兒,哪里還會在乎勝負。
不過才半盞茶工夫,羽箏已經被狼群傷了左臂,隨即將她團團圍住。
狼群最大的優勢不過是團結又有默契,對于外人的入侵,它們可是誓死捍衛地盤的主。
此時的農戶男主人還在院落外,焦急等待羽箏的歸來。
畢竟此處山林多,惡畜也多,原以為這丫頭不過鬧鬧脾氣,誰知道她會真的離家出走。
他擔心的幾度踱來踱去,口中還不停嘟噥著:“這丫頭,脾氣也忒怪了,吵個架至于這么賭氣的么?幽山上全是些細齒獸,被傷著了可怎么好……。”
樹梢上的沅止聽到此處,哪里還用得著猶豫,擔心的趕緊縱身越入夜幕中,往羽箏離開的方向飛去。
沅止來去如一陣風一般,帶動著那茂密的摻天大樹,使其搖晃不止。
農戶男主人見之,不明原由,只莫名的撓了撓后腦勺:“起風了?或是要落雨了?”
深思片刻,算了,不管其他,趕緊去回稟沅止,讓他自己去救自己媳婦兒去。
隨即趕緊的往沅止臥房沖去,怎奈二楚受了傷,又實在疲累,睡得跟死豬一樣,愣是不給男人開門。
而其余護衛都是藏在暗處休息的,沅止來去他們都知道。
但自己本是老太太派遣來保護語鶯啼的,故而未曾追隨沅止而去,也并未搭理焦急的農戶男主人。
幾番敲不開門,他狠了狠心,一咬牙一跺腳,趕緊披了件蓑衣就往羽箏離去的方向追去。
果然,受傷的羽箏正被圍困在狼群之中,除了一些四分五裂的尸體,便是再也爬不起來的死狼。
因為生氣,沅止容貌姿態都成了喪尸模樣,突的從天而降,那種氣勢連同餓狼們都懼怕幾分。
隨之而來的就是它們漸漸生出的退縮之意。
尤其是它們那靈敏的嗅覺,似乎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味,居然莫名的懼怕萬分,各個害怕的一面退縮一面嚎叫。
沒有半點攻擊力的狼群,突然撒腿就跑。
羽箏在此時也搖搖晃晃,險些暈倒在地。
沅止扶的及時,趕緊攬入懷中,喪尸的模樣也隨之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