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只淡漠的搖了搖頭,并無二話,她可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更不會劈頭蓋臉的給人罵一頓!
她望了一眼天色,這個時辰,很容易遇到野獸突襲,故而提醒著他:“語姑娘嬌弱,身邊兒不能沒有人保護,少公爺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你呢?”
沅止聽她這話的意思,多少有些與自己分道揚鑣的模樣,便趕緊詢問了一句。
誰知羽箏卻望著月色,淡漠的回道:“我——想再四處找找珠璣的蹤跡,或許在夜里,更好尋到一星半點的線索。”
沅止不由遲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陪你一起,畢竟大半夜的實在不安全。”
:“不必。”
羽箏嚴詞拒絕,再不想與他有什么瓜葛,就想離他遠遠的,以免自己亂了心智。
可沅止的性格,霸道起來是不容人反駁的,故而上前一把拽住羽箏那纖細的手臂,眸光一轉,變得固執不講理。
呵斥一句說道:“巫女大人是在害怕什么?如若心胸坦坦蕩蕩,為人處事寬廣無疑,何須扭捏,顯得刻意又小家子氣。”
羽箏不悅,但卻也覺得是這么個道理,做人嘛!光明正大、無畏無私,豁達大度才能去除內心的污濁。
故而不再與沅止計較,放下做作,順其自然才更自在一些。
:“那……那我摘一些果子回去,以免語姑娘餓了,沒有吃的果腹。”
沅止瞧著她不在抵擋和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心下高興便點頭笑了笑。
他脫下外衫,將摘來的野果子包裹在衣衫里,如若按照語鶯啼的腳程,也夠他們兩日的干糧了。
就在他二人打算踱步回去時,沅止忽然發現了一股殺氣掠來。
屏息凝神之下,以來人的氣息推算,大約有五十來人左右,且武功不弱。
當羽箏發現時,便已經被沅止拖去了暗處躲藏。
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不敢貿然露面,只得先觀察情況才可。
幸而這果林樹木茂密,根根相連、又枝丫繁盛,藏兩個人自然錯錯有余。
二人原本以為,只要自己躲著不出,他們找尋不到人,就會自動離去。
但似乎不由他們所想的發展,幾十個人圍著果林四處搜查。
其中幾個武功格外高強的人,似乎也已經感覺到了二人的氣息。
乘著地上幾十個殺手的掩護,他們幾人則偷偷潛入其背后。
找準了時機,騰空躍起,手中大刀揮舞如流星,不但將那顆果樹砍的蕭條,還將二人順利逼迫落地。
此刻正被殺手們團團圍住,瞧著他們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刀,突然意識到,殺她的人,與以往的卻是同一批。
與妊家被害的案子,有著莫大的關系。
她乘著兩方僵持的情況下,羽箏小聲在沅止耳旁問道:“少公爺可有把握抓住一個活口?”
沅止不敢打包票,輕輕掃了所有殺手們一眼,小聲附和:“可以試試。”
羽箏明白,便能放心的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