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撓了撓后腦勺,隨即靈機一轉,岔開話題說道:“也不知語姑娘怎么樣了?那大伯到底是不是壞人,我們也不大清楚,口口聲聲說是語姑娘的父親,會不會是那人面獸心的變態呢?”
聽了二楚的話,沅止與羽箏都相視一望,這話雖說的有點兒過頭,但確實也很讓人擔心啊!
沅止思量片刻,才說道:“表妹身世我很清楚,與帶叟族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可惜,我們被關在此處,縱使她有什么危險,我們也救不了她。”
羽箏望著沅止擔心的神色,寬慰道:“放心,很快,很快,帶叟族族長就會親自來迎我們出去。”
沅止一怔,疑惑的望著羽箏,直到二楚這憨憨將羽箏的計策說與了他聽,當下便將他給氣的眉頭一皺。
呵斥一聲道:“胡鬧,這種事怎能拿來誆人。”
說完!便被氣的咳嗽了幾聲。
羽箏二楚趕緊一面拍著他的背,好讓他舒服些,一面使眼色的匆忙勸解著沅止。
二楚怕挨揍,故而只使喚羽箏先勸慰沅止幾句。
二人眼色交流片刻,只當沅止是空氣一般,就差正大光明,大聲商議怎么糊弄他的話。
他眉頭輕挑,看著樣子,他們合該是主仆才對。
羽箏無法,故意將語氣調的溫柔了一些,第一次騙人,還要哄著沅止這么個正直剛毅的將軍,確實有點兒難為她。
:“那個!此謊已經撒了出去,想收回來也晚了,反正你要么將我扔出去認錯,要么就幫我們圓這個謊。”
沅止望著羽箏,滿眼都是寵溺,他那里舍得將羽箏交出去,就算要交,那也是二楚嘛!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能怎辦?又能拿她怎么辦?既如此!就只能陪著她胡鬧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二人欣喜的趕緊點頭應是,生怕他會再次生氣似得,萬一一激動,牽動了傷口可怎么好。
而語鶯啼這邊兒就舒爽了,不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有大院子住,七八個仆子簇擁著照拂著。
嫣然一副公主的姿態,十幾年沒有如此幸福過,今兒全部享受下來,只會讓她覺得好生愜意,自在逍遙。
原本一路伺候語鶯啼而來的兩個仆子,突然被排擠了出去,都不讓她們近身伺候。
而另外帶來的三個護衛也被派去了別的地方做活。
瞧著語鶯啼一步步淪陷在這種奢侈安逸的富樂窩中,兩個仆子想前去制止都沒有能力。
直到午膳間,仆子都忙活著語鶯啼的飯食時,倆仆子趕緊乘機溜入她的房中,將唯一一個大叔的心腹推搡了出去。
望著語鶯啼不悅的神情,正待她欲呵斥之時,仆子趕緊提醒道:“少主子,您莫要犯糊涂,咱們與帶叟族族人半點不相熟,他為何偏偏對你這般好?其目的您又可知?”
此話一出,語鶯啼瞬間醒悟過來,對啊!她與大叔沒有任何關系,他為何會對自己這般好?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父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見著她有些后怕的發呆,仆子趕緊再次提醒:“少主子,您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落入了有心人的陷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