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故作不悅,嗔怪的望著他,拽起沅止的手,強硬的塞入他的手中,溫柔的笑道:“我們也夠了,您不必處處都想著我們。”
說完,再次撕下另一邊兒雞腿,遞給隔壁婦人。
原以為她不會輕易接受,哪知她卻毫不客氣的走向前來,奪過雞腿就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沅止望著開心的羽箏,不由得淺淺一笑,他暗附著“不是想著你們,而是只想著你一人”。
對于沅止的心里所想,羽箏半點不知情,或許就算知道,也會裝不知道吧!
開開心心回到院落的語鶯啼,對于拜見后母之事,半點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被仆子們簇擁進了客廳之后,望著后母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女人不好對付。
她五官倒也精致,只是整體看上去,像是一副刻薄的面容。
只瞧她一手叉腰一手搖曳著團扇,望著語鶯啼的雙眼,凌厲的能射出一道精光,滿眼的不屑與厭惡。
身旁的三個妹妹兩個弟弟都長得像極了后母,最大的不過十歲左右,最小的也就五六歲。
索性都還是稚嫩的年紀,對于什么勾心斗角都不大理解,只覺得突然來的這個姐姐是來搶父親的,故而不喜歡她。
濁言清一面介紹著他們彼此,一面領著她向后母見禮。
她溫順知禮,將柔弱展現的淋漓盡致,禮數也面面俱到,這是她從小為不挨打,學會的討好乖覺的姿態。
可弟弟妹妹們不喜歡她,看在濁言清的面子上,對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略微欠禮。
畢竟第一次見面,是誰也做不到誰對誰熱情。何況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互相嫌棄憎惡也是有的。
濁言清自然也明白,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們時間,或許相處幾日,互相了解了解,也就和睦了。
后母沒好氣的掃了語鶯啼一眼,趾高氣昂的坐在了客廳的上座。
畢竟是帶叟族族長的長女,有些傲嬌跟脾氣,也是正常。
能說服她來見語鶯啼,濁言清雖然也廢了些唇舌跟心思,但如今能來見一見,喝一口繼女的茶水,也是莫大的容量了。
瞧著語鶯啼小白兔般害怕后母的模樣,濁言清也是心疼。
趕緊提醒道:“鶯啼,快給你母親敬茶。”
語鶯啼附和的淡笑了笑,在不知對手實力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的越柔弱溫順越好。
:“是父親。”
說完!便趕緊接過仆子送來的茶水,向后母欠禮說道:“母親,請喝了女兒這杯認親荼。”
后母望著語鶯啼,冷笑著一哼!
但卻并沒有急著接過茶杯,就這樣讓她舉著茶杯良久。
語鶯啼那委屈的小白兔的模樣,趕緊向自己的父親求助。
濁言清畢竟是疼愛自己親生女兒的,趕緊上前,笑吟吟的向后母說道:“孩子還小,若有失了禮數的地方你多擔待,以后鶯啼養在身邊兒,還得勞煩夫人好生教導。”
有了濁言清這番話,后母總算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便冷笑著說道:“涼了,重續一杯吧!”
后母身旁的心腹會意,趕緊上前,裝作不經意的將伺候語鶯啼的仆子推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