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言清此刻與族長仔細回憶起來,但似乎并沒有疑處,便各自都搖了搖頭。
:“我等只知后山山洞有人住過月余,而且所有山頭的野物都突然少了一半,我帶叟族獵戶向族長回稟過多次。”
眾人將目光鎖定在族長身上之時,他只尷尬一笑。
良久才說道:“此事本族長確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野物多少因季節蕭條情況而定,也時而有發生,以為此事不大,便放任沒有多管。”
羽箏不愿放棄,堅持向濁言清打聽山洞的位置,不論如何,她也要親自前去查探一番,不然,她絕不死心。
此時的族長已經來了氣,呵斥一句道:“巫女大人莫要轉移話題,我等在此與你耽誤時辰,為的就是帶叟族傀儡解藥一事,其余的,還請你莫要打聽。”
羽箏顯然也不大高興了,他族長之職可遠沒有她來的高,應當對她恭恭敬敬才對。
怎的還敢在她的面前叫囂?何況他焉能有資格對自己發脾氣。
:“既如此!還望您即刻與族人們商議商議,到底是服用解藥呢!還是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做一輩子的傀儡,本巫女沒有多少閑情陪你們耗著。”
此話說的冷漠傲嬌,半點兒沒有商量的余地。
族長顯然大怒,呵斥道:“小丫頭好生厲害,在本族長的帶叟族地界,竟敢如此放肆,到底誰給你的膽子?”
她冷眸掃向族長,上前一步,拽起桌上的茶杯,輕輕一握,瞬間碎裂,隨即往桌上一扔,撿起一個順手的瓷片,便逼迫在了族長脖頸前。
唬的在場所有人都驚慌失措,錯愕不已。
族長不會武功,只會被逼迫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沅止由方才的驚訝再到此刻露出的一抹笑容,莫說脅迫一個族長,就是翻天,他沅止也愿意陪同的。
濁言清趕緊在一旁勸止道:“巫女大人請息怒,族長不過是擔心族人們的安危罷了!這才著急了一些,您勿怪。”
族長并沒有半點兒畏懼跟服軟,他知道,羽箏不敢要了自己的性命,畢竟帶叟族族長的身份,可不是放在這里當擺設的。
羽箏淺淺一笑,似乎也猜透了族長的心思。
故而說道:“你不懼,以為本巫女不敢,你可知我乃巫師親自舉薦,君王也是親口準允了的,你不怕死,我也可成全你,不過是個部族族長,你認為君是信任巫師多一些,還是在乎你多一些。”
此話一出,族長還真得掂量掂量,畢竟相比地位權勢,他的確干不過巫師。
便只好忍氣吞聲,放低了姿態說道:“巫女大人說的是,方才本族長心急失了態,還望您大人大量。”
羽箏此時才肯滿意,隨即罷了手。
她冷眸望著濁言清,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后山山洞在何處?你——老實答復。”
濁言清不敢隱瞞,趕緊欠禮說道:“小云山山后百丈處,山洞前長了三株拒霜花樹,那便是此地了。”
羽箏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要打算前去查探一番時,濁言清趕緊堵在身前。
勸止道:“請巫女大人三思,后山山洞您隨時都可以去查探,只是傀儡們解毒之事實在要緊,還請您先關心關心此事吧!”
羽箏不悅!都說了有解藥,只要帶叟族族長跟族人們點頭,自然能解毒,此時為難她不就是找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