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言清上前再次向巫師行禮,說道:“此案既然已經明了,便沒必要再查下去,不如巫師在帶叟族休玩幾日,以盡盡我們的心意,我這就為您準備房舍。”
巫師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必麻煩!今兒本是來接巫女回都城的,便也不好打擾你們,一會兒便啟程了。”
濁言清客氣的淡笑著附和了幾句,直到巫師向沅止問了一句:“少公爺可要與老夫一同回程?”
沅止趕緊點了點頭,羽箏都不留在這里了,他又何必在帶叟族葬送性命呢!
可此刻的濁言清卻有些為難了,璽潤的書信就擺在書案上,指明要沅止的頭顱去見他。
如今巫師親自接了回去,他又該如何向璽潤交代呢?
巫師瞧著濁言清為難,故意不解的向他問道:“怎么?族長是還有什么難言之隱么?不如說出來,老夫也好一同解決了。”
就在濁言清不知如何作答之時,忽有百姓們上前說起了喪尸們之死的事故。
他望著羽箏,認真的詢問道:“可有此事?”
羽箏不敢隱瞞,趕緊點了點頭回復道:“叔父明鑒,傀儡之毒能解,但卻無法起死回生,為了族人們的生命安全,也只能如此。”
巫師明白了前因后果,便迎著所有不懷好意的百姓們說道:“本巫師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解藥只這一種,為了其他族人的安全,不得不委屈你帶叟族了。”
百姓們自然不滿,說來說去就是想讓羽箏逃避責任,各個吵著鬧著不讓羽箏離開,非得要留下她來以命賠罪。
濁言清在一旁假意勸止,卻又刻意疏遠巫師等人,生怕自己得來不易的地位保不住似得。
此時的沅止更有了大打出手的架勢,與二楚、月花朝將巫師、羽箏護在身后。
直到二楚將一位二百斤重的胖子來了個過肩摔,疼的他悶哼的在地上打滾之后。
這才唬住了眾人,羽箏顯然十分不悅,只冷冷說了一句:“冉族當初死的傀儡比你帶叟族多的何止一星半點,可他們大仁大義,仁善至誠,你們可有他們的一絲度量?”
不等帶叟族族人還嘴,二楚緊接著附和道:“倘若有起死回生的解藥,又何必讓你們有失親之痛,此解藥乃女神醫弗如所制,半點沒有錯假,你等再無理取鬧,爺爺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二楚一句話說完,巫師隨手一揮,暗處的一百多名暗衛縱馬帶劍而來,各個威武霸氣,直逼族人們后退了一丈的距離。
巫師冷笑道:“本巫師不怕君王降罪,區區一個帶叟族,本巫師說滅就滅。”
眾族人驚駭,今兒的巫師確實與平日里不同,霸氣的如同戰場上的將軍,半點兒往日慈祥仁愛的模樣都沒有。
見族人們仍舊有反抗,此刻沅止也忍不住發話道:“帶叟族任由傀儡之毒流露在外,不知此罪你們可擔得起?”
此話一出,一眾百姓被唬的連連后退,各自都小聲嘀咕著。
如若此罪名成立,整個帶叟族都得獲罪,他們都還有親眷家族,故而不能冒險,只能作罷!
濁言清見時機,趕緊上前勸止:“大伙都散了吧!此事已有定論,就此結束,都散去。”
百姓們無法,不論心中有多少怨氣,都得忍在肚子里,故此,所有人頻頻向巫師作揖問安之后,便都就此退了下去。
濁言清長舒一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向巫師說道:“您休息片刻,我已命人打理出了一間房舍,備好了酒菜。”
巫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仆子先為羽箏梳洗打扮一番,自己則與濁言清去了客廳閑話。
這接風洗塵宴辦的也不錯,反正二楚是挺滿意的,吃的那叫一個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