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的一面接客一面望著仆子送來的禮單。
納親之禮定在了下月,可如今就有官宦前來拍馬屁獻殷勤。
得知他與啻家納親消息的貴女們,有多少抑郁而愁苦的。
甚至就在昨日,還有因得不到璽潤而跳井殉情的。
這樣的稀奇事,早已成了蜀國人的茶余飯后的談資。
回程的一路沅止等人也聽了那么一耳。
他與巫師害怕羽箏知道后想不開,便給了八卦的百姓們銀錢,封了口才放心,所以此事到至今,羽箏也不知道半點兒風聲。
起初瞧著沅止巫師二楚三人鬼鬼祟祟的,心中有疑慮。
讓仆子去打聽一二吧!還都被沅止給收買了,自己親自去問吧!又被巫師輕而易舉的打發了。
就算一貫喜歡搞事情的語鶯啼,都打聽不到什么?
而國相府后院的一批人,也開始向璽潤辭別。
他本身就不大喜歡外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亂竄,此番離開也好。
只是大白天他們這身裝扮太過于引人注目,便只好命令他們在夜里離開國相府。
乘著天色還未黑盡,后院大叔便邀請璽了潤下一盤棋才罷!
在國相府呆了大半個月的他們,依舊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連同一旁伺候的仆子也是,大夏天的,也不怕被裹成皮膚病來。
在此期間,璽潤隨口問了一句:“今兒出府,打算落腳在何處?以后你等遇到了麻煩,本相也好去營救。”
大叔冷冷一笑,回答道:“辛荑閣。”
璽潤聽罷!眉頭一挑!面色閃過一絲詫異。
良久才淡笑道:“辛荑閣是個好地方,聽聞房國來蜀朝拜,君王有意將他們安排在辛荑閣,所以特下了旨意,你,還真會選地方。”
大叔依舊冷冷一笑,卻并沒有回答,只認真的與其博弈。
直到半盞茶功夫過去,璽潤才再次提醒道:“辛荑閣有重兵把守,你等如何混進去?”
大叔再次冷冷一笑,只說道:“我自有法子。”
璽潤也跟著露出一抹笑容,直到毫無壓力的贏了這盤棋。
天色已經漸漸黑透,月色也藏進了黑幕中。
大叔只好起身與璽潤告辭。
臨走時,大叔讓仆子送來一個木箱子,大到足足能裝下一個壯年男子的樣子。
璽潤幽幽一笑,里面是什么,他一清二楚,與他合作,等的就是這個東西。
當璽潤想打開木箱子驗貨時,大叔趕緊制止,并好心提醒道:“這東西毒的很,國相大人您要小心些,如若不小心誤食或者大量吸入,可是要脫一層軀殼賣了靈魂的。”
璽潤淡笑著點了點頭,對于此次交易,他感到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