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只瞧著辛荑閣的大門頂端,有兩個身影飛了出來,甚至并沒有停留的在幾個起縱之下消失。
璽潤見之,心慌的又急又氣,趕緊縱身追尋而去。
沅止早已察覺,都不用轉頭瞧那來人是誰,耳目聰靈的他,便已然知道了跟蹤之人乃璽潤。
而羽箏只要輕輕側目就能望見他,但她知道,心里比誰都清楚,璽潤,終將是過去。
故而紅著眼眶流下了淚來。
良久!羽箏才哽咽的說道:“還請少公爺帶我回巫師閣,以免給少府府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此話一出,沅止瞬間不高興了。
什么叫怕少府府麻煩?他們祖祖輩輩都是打仗出生的漢子,可不會這些繞彎子的心機手段。
保護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這將軍也白當了。
沅止并不聽羽箏的好心好意,反而固執的帶著羽箏起縱于一眾閣樓之間。
片刻功夫,便抵達了少府府。
此前府邸已經被沅止重新安排了一批護衛,守衛比之之前更嚴謹更嚴密,璽潤當初也見識過。
故而想乘他們進入少府府之前,先截住他們。
怎奈剛剛要觸及羽箏時,連其衣袖都未曾抓住,便就這樣眼睜睜的放任了他們進去。
此刻璽潤紅了眼眶,不斷后退著望著羽箏離去的背影,她這樣執意不肯見自己,可見是傷透了心的。
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呆愣片刻,望著無法進入一步的少府府,心突然涼了一半,這是他第二次這樣痛苦掙扎過,好似覺得天塌地陷,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
竟忽的一口鮮血噴出,索性清二白來得及時,帶著在大街上失態的璽潤,回了國相府。
躺在病床上的他,儒醫看診面前,不甘心且又極度憤怒之下,脫口而出大喝著:“本相要殺了他,滅其全族泄憤,奪妻之恨,不報不為人……。”
說著!一雙手緊握床沿,顫抖的手,因憤怒扣的十指流出了血來。
清二白趕緊踱步上前,呵斥著正被唬的呆愣的儒醫。
:“還發什么呆,趕緊給國相大人看診。”
儒醫被呵斥的緩過神來,趕緊上前繼續為璽潤把脈診病。
而再一次環抱重傷的羽箏歸來時,一眾人又一次被驚愕到了。
語鶯啼正送來吃食,再一次瞧了這一幕,也再一次心痛的紅了眼眶,手中托盤的吃食也順勢滑落在地。
而此間才反應過來的軟花柔跟沅如水,趕緊屁顛兒屁顛兒的跟隨在其后。
還吩咐了仆子前去請儒醫來看診。
此刻羽箏已經昏迷,沅止也顧不得什么禮數,直奔進她原先住過的臥房。
儒醫遲遲不來。沅止則擔心的踱來踱去。
一旁看著他著急又阻止不了,還插不上話的沅家夫婦倆,也跟著惆悵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