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向沅止說道:“我想去瞧瞧珠璣怎么樣了。你是沒看到他二人的狀況,被折辱的連個人樣都沒有了。”
沅止心疼羽箏重傷未愈,趕緊勸止著:“你不必急,如若他二人真有不測,二楚必然會回來回稟。”
:“我不放心,偏要見見才好。”
沅止無法,只好答應著說道:“你若讓我陪同,我便帶你去,如若不允,我便不讓你去。”
羽箏此刻擔心著珠璣,只好點頭答應。
可軟花柔夫婦就不同意了,趕緊上前勸說道:“方才止兒說的對,不如養幾日再說吧!你如此重傷,去了也幫不了什么。”
軟花柔話音一落,沅如水也趕緊接話茬道:“是啊!是啊!你且養著吧!一會兒老夫命人走一趟,兩家都打聽打聽,有了消息再告訴你不遲。”
羽箏無力的搖了搖頭,說什么也不依。
俗話說有什么樣的老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做父親的都聽老婆話,做兒子的自然也受到了老爹的言傳身教,便寵溺的答道:“好好好,你想去,我陪你去便是。”
也是聽了這番話,羽箏才滿意的淡笑了笑。
此時的軟花柔對沅如水小聲附耳了一句:“瞧瞧,咱們兒子也只有這一點兒像你。”
沅如水偷偷笑瞇了眼,又小聲附和著:“我身上唯一的長處被他學了去,以后才有好日子過。”
軟花柔瞬間會意,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也就在此時,語鶯啼整理好了情緒,端著羹湯走了進來。
先向軟花柔夫婦二人見禮之后,這才端著羹湯去了羽箏身旁。
但瞧著她那紅腫的眼圈,神色凝重的小表情,似乎才哭過一般。
只見她淡笑著望著羽箏,盡量保持溫柔善良的模樣向她問候著。
自從被這丫頭陷害過一次的羽箏,眼下對她根本沒有半點兒好感,甚至是厭惡的。
故而只冷冷回了一句:“實在慚愧,讓語姑娘操心了。”
只見她露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神色,說道:“您是巫女大人,身份尊貴,如今受傷,自然需得有人照顧,如果你不嫌棄,我也可以伺候在你身邊兒的。”
羽箏冷笑:“語姑娘應當好好伺候老太太才是。”
她就是那定時炸彈一般,說不定哪天發瘋了又來莫名的陷害自己,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便趕緊回絕。
沅止瞧著羽箏有些不喜語鶯啼,趕緊解圍的說道:“巫女之事,本將軍會親自料理,表妹就無需操心了,眼下還是回去照顧老太太的好。”
沅止冷漠的說完一番話,順便認真且又溫柔為羽箏捋著被褥。
在場的語鶯啼有些難過,也感到無比的尷尬,或許,真的是自己該放手的時候了。
軟花柔見狀,趕緊上前笑臉解圍:“方才老太太傳話來,院子里找不見你人影,正擔心呢!故而差人來問問你這丫頭是否在此處。眼下是見著你了,便回去照顧老太太吧!”
語鶯啼倒也會順桿爬,聽軟花柔這般說來,便趕緊向他們夫婦二人見禮,隨即客套一番,便匆匆退避出了房門。
眼下屋內仆子擁擠,恐怕他二人也不好說話,軟花柔趕緊先屏退所有奴仆,隨即拽著發懵的沅如水也往屋外踱步而去。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語鶯啼格外失落與悲傷。
起初她以為沅止只是因為身份而看不上她,可如今看來,不過是簡單的愛與不愛的區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