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藥徒也說了,他二人身中之毒,無解,故而又再次陷入了絕境。
而就在此時,葉知秋突然想起一人來,趕緊提醒道:“弗如,弗如呢?為何不請你師父前來?”
藥徒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稟道:“恩師病重,尚且臥于病榻,正養在少府府,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兩對夫婦又一次無奈的泄了氣。
相玉質不死心的還向藥徒問了一番羽箏的境況,她懂得藥理,或可能有法子救他們二人呢!
可當藥徒說起羽箏為救珠璣與沐玄若二人,也受了重傷臥床不起時,眾人為此感到自責與羞愧的同時,也再次失落與悲傷起來。
沐難支如今是這些人當中最清醒的一個,他思量片刻,隨即提議道。
:“不如先去少府府探望巫女與弗如女神醫,如若二人大好,便請來瞧瞧這倆孩子,若依舊病著,咱們再過兩日去請,也可。”
眾人商議完畢!信心大增的他們,卻被藥徒再一次潑了一盆冷水。
:“最好別再過兩日了,此毒太猛,恐怕撐不住三日。”
一眾聽罷!都慌了神,此刻還能猶豫什么!趕緊往少府府狂奔趕去。
原本還在府中陪自己媳婦兒玩耍的沅如水,聽聞兩家主君主母拜見,當下一怔!
今兒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惹得他們兩家親自來拜訪?
軟花柔瞧著沅如水發愣,趕緊提醒道:“還不迎客?”
此時反應過來的他,趕緊吩咐仆子準備茶水點心,又遣人去請沅止前來,隨即又差人先將兩對夫婦請入客廳稍待。
軟花柔無奈嘆息一聲!一個做父親的有社恐也就罷了!連兒子也遺傳了他的性子,此刻叫他去又有什么用?不過是客廳里多了一個木頭樁子罷了!
整個沅家,還是得她軟花柔主持主持才行。
故而不緊不慢的、且悠哉悠哉的領頭往客廳踱步而去。
沅如水放心的跟在后頭,聽自己媳婦兒指揮就好了。
當沅家夫婦進入客廳之時,沅止已經“立”在了當場,與兩對夫婦客套了幾句,正巧軟花柔帶著沅如水就來了。
此番,也免不了場面上的客套,做官的嘛!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是要說的。
其實沐家與沅家是有那么一丟丟不和的。
沐家族親內侄女嫁給了沅家幼孫,不但沒有享過半點福,還常常被沅家幼孫家暴。
族中生意不好做,每年都在虧損中。
幼孫泄了氣,半點兒志氣沒有不說,輸了生意就終日酗酒,抑郁成疾。
剩得他家內侄女日日以淚洗面,日子窮的苦不堪言。
加之常常被家暴,不但流產還導致終身不孕。
原本都是親戚,沅如水不但不幫扶,還落井下石,半點兒不慰問一下。
尤其是軟花柔,仗著娘家有錢有權有勢,對于沅家其余沒本事的叔叔侄兒、外甥等,都不曾幫扶一二。
兩家雖表面依舊和氣,但私底下誰也不待見誰,如若不是兩個孩子之事,沐家夫婦焉能腆著老臉來央求。
故而都把恩怨撇至一邊兒,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事
軟花柔一直保持但笑不語的姿態,而沅如水與沅止卻用眼神交流聊著天。
沐家此時也不好先開口,要等就等葉知秋這個直性子先說話。
果然,半盞茶的功夫,葉知秋終是忍不住,笑說道:“今日來,是為兩件事,特來求妹妹你準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