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最氣人的、最傷心的、最難過的。
最后一次的質問,代表著終將失去。
璽潤他輸了,輸得一塌糊涂,輸得沒有任何顏面。
他的心痛,沒有人能夠理解,或許是太貪,事業愛情總歸要失去一個,可那種痛,讓他失去分寸,不知所措而又悶的胸口無法呼吸。
他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噴出,便再也站不起身來,整個人都是癱軟的,而這全程,都是由清二白將他背回的國相府。
沅止帶著羽箏來到小河邊兒,他們并沒有停下腳步,坐在馬背上游游蕩蕩的漫步在蜀都城的郊外。
羽箏的心實在太痛,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只偷偷流著淚哭泣著。
沅止不敢說話,害怕話出口后讓她更傷心,便只好陪著她,摟著她,牽著馬韁,圍著荷塘繞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幾個時辰后,羽箏終于平復了幾許心情,抹去眼淚。
深深呼吸再長舒一口氣,反應過來的她,想要掙脫沅止的懷抱,下馬踱步回府時。
可沅止不同意,執意將她攬在自己懷中,并溫柔的說道:“回哪里?我送你。”
羽箏的語氣稍顯冷漠的說:“不必,也不敢勞煩少公爺,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沅止并沒有罷手!也沒有回答羽箏的話,而是不容反駁的說道:“那——回巫師閣。”
說完!就帶著羽箏匆匆而去。
只是速度慢的很,便讓羽箏有些不耐煩。
:“少公爺這縱馬速度,都可以將這池塘踏平了。”
:“我若有這本事,為何就不能填滿你的心呢?”
羽箏頓時語塞,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良久——只覺渾身不自在的她,躊躇的向沅止說道:“少公爺請放我下去,若讓人看見了不好。”
沅止并不回答羽箏的話,而是再次自顧自的說道:“若你愿意,我也可以做那個保護你一生的人,一生一世。”
原本對愛情沒有任何指望,對男人沒有半點信心的羽箏,似乎還有賭氣的成分在。
便不耐煩的隨口說了一句:“是嗎?那么少公爺能為了我,與語姑娘解除老太太生前定下的婚約嗎?”
:“能。”
沅止二話不說,斬釘截鐵的答應的倒是快。
羽箏起初一怔,但又仔細一想,語鶯啼這樣的身份,他自然很好拒絕,不過就是一個室寵罷了!
便又為難的說道:“聽聞少公爺今后是要被君親自指婚的,您敢違旨嗎?我羽箏,可不會去做別人室寵的。”
:“好,送你回去之后,我即刻上政殿請旨,納親之事,我自己說了算,絕不讓君插手。”
羽箏再次驚愕!她實在不知說什么好。
原本想為難沅止,讓他知難而退,誰知他卻如此堅定,反而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婚姻之事,必然是要兩情相悅,想來,我與少公爺是并無緣分的。”
沅止此刻一臉嚴肅,且又溫柔的說道:“那么從現在起,巫女大人可以與本將軍相處著試試,若今后你非我不可,我們便行納親之禮可好?”
羽箏仍舊有些驚愕!竟呆愣的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