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諸心疼姑姑,又氣又急之下,已經流下淚來。
相比旁人的冷漠,自然唯有親情來的溫暖些。
他趕緊奔赴至沅止面前,紅著眼眶,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
哽咽道:“少公爺,求您救救姑姑,她身體不好,打不過水陌殤的。”
沅止也是心軟,趕緊將珠諸摟入懷中,寬慰道:“放心,如若你家姑姑愿意,本將軍必然出手相救。”
是啊!珠璣就這么個脾氣,自己的仇,必須自己報,別人插手,她必然是不愿意的。
這也就是為啥羽箏跟弗如擔心的要死,而不敢出手的原因。
如今勝敗顯而易見,靖侯與黑烏將軍各自都高興的要死,連同烈酒都“大快人心”的多喝了幾杯。
此時此刻蜀國所有人的表情,都與房國的使臣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靖侯還不忘炫耀得意的向叢帝敬酒。
那微表情,似乎在向叢帝挑釁一般。
如此自負,絲毫不將璽潤與沅止放在眼里。
不論他們任何一人出手,水陌殤還不得死無葬身之地啊!
可偏偏他們就是這般得意忘形。
這會兒珠諸拽著沅止的長袖,一面撒嬌一面恩求沅止相救。
他無奈撫了撫珠諸的臉頰。又望了一眼干著急的羽箏,心里只得暗附:“罷了罷了,她擔心在乎的,我也不能視若無睹。”
沅止剛要動身去幫忙,曲伯為望著哭泣哀求的珠諸,不明就理的向沅止陰陽怪氣的說道:“唉!果然,但凡是個木頭樁子的人,都是無情無義之輩,一個小娃娃如此恩求都無動于衷,得,算我這白白交了你這么個知己。”
沅止沒好氣的白了曲伯為一眼。
:“不如你去,反正你這么有情有義。”
曲伯為片刻秒慫,他——打不過水陌殤,罵架的話,他倒是能罵的過。
便尷尬的笑了笑,老老實實喝著茶水,不敢懟他。
沅止很滿意曲伯為的慫姿,當下起身便縱身躍去。
千鈞一發之際,順勢接住了摔下來的珠璣跟沐玄若。
直接將他二人送去了珠家夫婦身旁才罷!
君后見之揮了揮手,弗如聰慧會意,趕緊前去為二人處理傷勢。
而沅止這會兒已經躍上擂臺架頂端,負手而立。
那副軍人一般的雄姿,威勢倒比水陌殤來的更有震懾力。
巫師瞧著羽箏擔心,也準允了她前去照顧珠璣。
珠璣靠在羽箏懷里,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她面對著急的弗如羽箏二人,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阿箏阿如,你們不必擔心,我沒事,小傷罷了!”
不待她們二人訓斥著她的魯莽。
葉知秋卻先生氣的敲了敲珠璣的頭,并呵斥道:“叫你逞能,這會兒還裝什么勇敢,你且閉嘴,好好讓弗如給你處理傷勢。”
此番,不但沒讓珠璣懊惱,反而讓她更加高興的發笑,甚至感到溫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