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與沅止剛剛趕到內殿,就被沐玄若攔在了門口。
只見他手持長劍,橫擋在羽箏面前。
那雙赤紅的雙眼,望著羽箏的神色,略帶一絲殺氣。
沅止趕緊踱步至羽箏身前,生怕沐玄若沖動傷到她分毫。
這一次,她并沒有躲在沅止身后備受保護著。
而是拽著沅止的衣袖,自己踱步上前,冷眸望著沐玄若,對他的恨意,不比沐玄若對羽箏的厭惡來的低。
不待她問話,沐玄若已經紅了眼眶呵斥道:“巫女大人來的正好,不如今兒就將話說個明白。”
弗如這會兒再為珠璣處理傷勢,根本無暇顧及羽箏,加之曲伯為在一旁勸止著她,他們之間的事,就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而珠家夫婦卻在內殿門口著急守著。
生怕二人鬧起來,羽箏的身份被暴露,到時候恐怕會被暗中之人陷害,甚至恐怕還會被叢帝問罪。
有他們在門外守著,若有響動,也可以攔著宮里的護衛跟仆子跑來偷聽閑話。
誰知此時的沐玄若根本顧不了那么多,大聲對羽箏呵斥著。
:“你恨我,我能理解,你若不解氣,非得要殺一人,你拿我的命就是,何必裝可憐,讓珠璣對你自責。”
羽箏不悅,甚至都懶得理會如今已經失去理智的沐玄若。
怎奈這家伙還來了脾氣,強行將手中長劍塞給她。
:“玉兒,是我沐玄若對不起你,當初救你不及時,錯失了你,如今也是我先招惹了珠璣,但她視你如命,當初為了給妊家翻案,才領了大戰房國的投名狀,為的就是有了功勛,查出妊家滅門案。”
羽箏此刻聽罷!驚訝的愣在當場,心里突然難受的緊,一個姑娘家家能為她受六年的軍旅之苦,著實重情重義。
她感動的紅了眼眶,猛然又將手中的劍扔給了沐玄若,也懶得理會他,直徑往臥房內踱步。
:“讓我見見珠璣,她是否重傷嚴重。”
沐玄若此時只想羽箏這個災星能離珠璣遠一些,故而不讓,一把又將羽箏推了回去。
沅止不悅,隨即快速反奪沐玄若手中的劍,直逼沐玄若的胸膛。
冷眸一閃,向沐玄若警告道:“你若再敢動她一絲一毫,本將軍不介意讓整個沐家陪葬。”
羽箏大驚,趕緊制止,將沐玄若的劍奪回自己手中。
但沅止依舊將羽箏護在身后。
但沐玄若也不帶怕的,已經被怒火沖昏頭腦的他,哪里容得了別人在珠璣病床前動粗。
:“少公爺好生的霸道,以為我沐家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
而門口偷聽的珠家夫婦都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珠如舊,著急的就要進屋勸解時。
卻被葉知秋給制止住了,小聲勸止道:“年輕人總是意氣用事些,少公爺是個穩重的,不會將此事鬧起來。”
好不容易勸解住了珠如舊,卻又有幾個仆子帶著醫藥用品而來,夫婦二人找了一個說辭將仆子們打發退避之后才放心。
而此時的沐玄若面對著羽箏,又是一聲厲喝:“玉兒,你說,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珠璣,她為你付出了那么多,連性命都不要了,你還要折磨到她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