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仆子將叢帝找回青云依之事都說與了明白,他不禁驚訝的同時,也感到大事不妙。
直到在荷花池的庭廊中見了巫師,他這才斂去方才凝重的思緒。
巫師拽著沅止入座,還遣退了所有仆子。
這荷花池的庭廊有一個好處,池塘寬廣無垠,而亭子就立在水中央,近身伺候的仆子只能通過一條廊橋,以此,便沒有隔墻有耳的擔心。
巫師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青云依之事,想必仆子已經告知了你,如此一來,璽潤想要把持朝政的野心,便昭然若揭,近些日子老夫打聽到,璽潤已經將幾大部族收入麾下,還要納帶叟族貴女語鶯啼為室寵,原本老夫想面見君,怎奈屢次不得召見。”
說道此處,巫師難免失落的惆悵起來。
沅止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無奈的嘆息一聲!
:“巫師您有所不知,那日晚輩趕往鳳凰山時,路途遇上了帝子的人馬,隨后發現了青云依夫人的衣冠冢,只是尸體卻不翼而飛。”
巫師聽罷!驚愕萬分。
:“你是說,這位青云依夫人可能有假?”
沅止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后神思片刻。
良久才說道:“就算無假,青云依夫人恐怕也是被逼迫的。”
:“哦!可這位青云依夫人,瞧著要比同齡婦人還要顯得年輕一些,除此,就根本看不出一點兒疑處。”
沅止趕緊淡笑著提醒道:“不如問問帝子,或可知道些線索。”
巫師恍然大悟,呵呵一笑。
:“是了是了,只是眼下還不是時機,怕有人生出懷疑,今后不好暗查線索。”
沅止贊同的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說話間,璽潤卻好心情的走了來。
廊橋上護衛想攔,也不敢攔,只得以行禮問安的方式來提醒巫師跟沅止。
二人隨即警惕的只字不提,各自保持著一定距離。
璽潤冷冷一笑,經過護衛身旁時,小聲說了一句:“你這小子倒聰明。”
話落,那護衛便被唬的激起一身的冷汗,而璽潤則大搖大擺的向二人迎面而去。
:“方才找了巫師許久,原來您是在此與少公爺閑聊,瞧著是什么頂好的喜事,二位竟這樣的高興。”
沅止立在一旁,唯獨巫師的身份可以與璽潤平起平坐,故而只淡笑配合,一句話也懶得說。
說起喜事來,巫師便笑說著向璽潤恭喜道:“如今什么樣的喜事能蓋過國相大人與啻家納親之事,方才老夫只是向少公爺問了一句珠璣的近況,說是無性命之憂,老夫這才放心啊!”
:“哦!瞧著是本相多心了,說起納親一事來,到時候還請巫師你賞臉,親自前來,本相好多多敬你幾杯。”
巫師無奈,只得笑著附和道:“好說——好說。”
沅止聽他們閑聊也聽的沒甚意思,便隨意找了個由頭退避了。
直到沅止走遠,璽潤這才對巫師說道:“今兒此來,本相是帶著君的旨意。”
巫師笑了笑,趕緊附和著:“國相大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