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一味陪凈兮游玩兒的二楚,聽聞百姓們議論今日璽潤大婚見血的場面時。
二楚突然頓住,心里擔心的了不得,趕緊將同樣著急的凈兮送回了巫師閣,自己則回到少府府探望沅止。
一個因為羽箏重傷不醒而哭倒在床榻旁。
一個呢!害怕自家主子受傷,飛奔到沅止身邊兒就一面哭一面檢查沅止是否受傷。
而語鶯啼也在濁言清的保護下回了別院處理傷勢。
其余國相府死傷無數的護衛與清二白都被璽潤派人收拾了殘局。
只是這婚事辦的太不吉利,雖然喜宴依舊辦的熱熱鬧鬧,場面宏大有面子。
但這洞房花燭注定成了新郎新娘的尷尬之日。
此時的璽潤足步不出,正被幾十個儒醫簇擁著處理傷勢。
不到片刻,叢帝又遣了幾個醫術了得的疾醫前往國相府為璽潤看診。
還派人送了不少的珍貴藥材前來。
相比羽箏,叢帝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氣憤的要向她問罪呢!
而少府府中,沅止好不容易安撫好了二楚。
再將自己的將要做的事通通告知了沅家夫婦之后。
二老已經勃然大怒,說什么也不讓沅止去頂罪。
他們沅家就沅止這么一個出息孩子,絕不能讓他去送死。
軟花柔知道他跟他父親一個德行,護妻狂魔嘛!為了他們小年輕,趕緊勸止著沅止說道:“止兒,此事就由為娘我去替你們頂罪吧!你們都還年輕,不能放棄這大好年華啊!”
沅止紅了眼眶,自己將死,不過是早死幾日罷了!
便執意要自己替羽箏頂罪,誰勸都沒用。
沅如水氣結之下,扇了沅止一耳光。
呵斥道:“你個不孝子,老夫沅家這么大的家族,你放棄不管,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去送死,這二十來年算我白養你了,既然你要去頂罪,老夫獨自去,你們娘倆就在府中哪里也不準去。”
沅止不允,就要踱步出府前往政殿時,二楚趕緊將沅止攔住,跪在地上向他磕頭道:“既然是頂罪,此事該由屬下去,自屬下進少府府后,少公爺您就待我如親兄弟一般,大難臨頭,我二楚就該挺身而出,此事,這么定了。”
說完!起身就要踱步出府認罪。
可沅止心疼他這么一個無辜的性命,加之這家伙已經與凈兮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怎么好拆散他們這一對鴛鴦呢
便拽著二楚的衣襟,往身后扔去,險些給他絆個趔趄。
隨即跪地向二老磕頭,含淚說道:“兒子不孝,愧對二老的精心栽培與養育,今兒卻要先走在二老前頭,請父親母親受兒子一拜。”
說完!便又是三磕頭,沅如水已經氣的癱軟在凳子上,拍著胸口直罵他是不孝的孽子。
顯然軟花柔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只是比沅如水冷靜一些。
養這么大一個兒子不容易啊!可她又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就算大伙都阻攔他,也會被他偷偷跑去政殿替罪。
她流著淚,哽咽道:“好孩子,母親理解,只是此番去替罪,你可有三思?”
沅止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很好,你且去吧!為娘不怪你。”
說完!沅如水上前拽著軟花柔就呵斥道:“瘋子,他是你的親兒子啊!怎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