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止不悅,命令二楚閉嘴,畢竟此事一人承擔便可,何須他再次幫倒忙。
可叢帝來了興趣,大喝說道:“你說。”
二楚再次作揖,恭敬的說道:“君請明鑒,帶叟族族長長女語鶯啼,本是老太太生前指給少公爺做室寵的,可國相大人不惜臣與臣之間的和睦,可謂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少公爺忍得,屬下忍不得,故而打扮成女人模樣,在國相大人納親之日,為我家少公爺討回公道。”
隨后二楚偷瞄一眼陰沉的叢帝,又瞧了一眼懵圈的沅止。
明明已經很瘋狂給他使眼色了,可二楚就是不看不聽。
還繼續說著:“少公爺害怕屬下犯蠢闖禍,故而前去阻止,誰知清二白險些傷及無辜百姓,少公爺為了救人,誤殺了清二白,也誤傷了國相大人。”
叢帝自然不信二楚的說辭,反而冷冷一笑,望著二楚更多了幾分憤怒。
:“這么說來,你主仆二人在都城內大打出手,尊還得給你二人賞賜不成?”
二楚大急,搶在沅止前頭回話道:“君明鑒,國相大人奪妻在前,傷害無辜百姓在后,屬下愿意為自己的罪行認錯,還請您放過少公爺。”
沅止無奈扶額,叢帝是君,他那里能被二楚糊弄,況且其中緣由,估計比他們當事人都了解的清楚。
被二楚這么胡亂一說,反而會觸怒龍顏,罪上加罪啊!
叢帝再次冷笑道:“族人們親眼見著巫女傷了國相大人,這——你小子又如何否認?”
此刻二楚沒心沒肺的輕笑起來,趕緊作揖說道:“君您瞧屬下今日打扮,估計是族人們認錯了罷了!不能蜀國愛穿紅衣的姑娘都是巫女大人吧!”
果然——二楚此話一出,叢帝勃然大怒,怒喝道:“放肆。”
二楚此刻被唬的趕緊磕頭。
:“君請息怒。”
沅止無奈搖了搖頭,趕緊附和道:“君明鑒,二楚這小子衷心護主,請君恕罪,此事均由小臣而起,也該由小臣一人承擔,殺清二白泄憤的是小臣,傷國相大人的也是小臣,小臣確實也是因為表妹之事氣急而為,原本她卻也是小臣之妻,為此丟了沅家的顏面,故而才因憤怒沖昏了頭腦。”
叢帝冷哼道:“你倒承認的快,不單只是你,連同巫女尊也要治罪。”
沅止大急,羽箏可是他的命啊!哪里能容忍她吃苦受罪,更不能讓她以命抵命。
就要向叢帝解釋時,二楚趕緊搶先一步說道:“君大可派人去都城街鄰查探,屬下句句屬實,在國相納親禮上搗亂的正是屬下,想是有人誤傳的口信,誣賴巫女大人。”
:“放肆,你殿前失儀,膽敢在尊面前猖狂。”
不待叢帝發完火,巫師巧合的在殿外求見。
叢帝忍耐著怒火,宣了巫師覲見。
瞧著這主仆二人筆直的跪著,低著頭,半點不敢言語。
而叢帝則怒氣匆匆,火氣大的能從口中噴出火來。
巫師趕緊行禮:“君圣安。”
叢帝擺了擺手,巫師身份尊崇,他可受不起巫師的大禮。
趕緊詢問道:“巫師此來為何?”
他瞧了瞧沅止一眼,隨即回稟著:“也沒什么大事,只是巫女半月前前往翟觴,替博族族人行巫祝之事,明日便抵達回城,不知君可召見?”
叢帝不悅,以懷疑的態度望著巫師。
:“以往怎的沒聽你說起過?”
巫師趕緊淡笑道:“君可親查。”
叢帝思量片刻,巫師想來不會說謊,也不會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