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家主君——啻昀實在著急,趕緊向叢帝提醒道:“請君明查,為啻家為國相主持公道。”
不待叢帝思量片刻,濁言清為了自己女兒,也是極力的向叢帝回稟道:“此事巫女大人也參與其中,竟不知她又與少公爺什么關系,親近到一同為難國相大人。”
巫師與沅家聽來,不由得向濁言清投去充滿殺氣的目光。
沅止好不容易保下了羽箏,他這哪壺不開提哪壺,著實令人氣憤不已。
如若再牽扯出羽箏,那么沅止豈不是白白替她頂罪,還會讓幾家都被牽連,此人實在可氣,跟他的女兒語鶯啼一樣,是個狠角色啊!
軟花柔不滿的向他呵斥道:“帶叟族族長說話可要真憑實據,莫要張口胡謅。”
濁言清與語鶯啼一樣,慣會裝委屈裝無辜,被指責后,就可憐兮兮的說道:“族人們親眼所見,焉能有假?”
巫師不由軟花柔回懟,則冷笑的向濁言清說道:“不知族長是否親眼所見?畢竟族人大都認不得巫女,不能瞧著人身著紅衣就認定是巫女大人吧!”
濁言清無奈,只好老實的向叢帝說道:“臣下確實未曾親眼所見,但當時事發在辛荑閣,認識巫女大人的人,也是找得出來的。”
巫師一眾人等都冷冷一笑,這樣的說辭,誰人會去信呢!
而冉族族長是認得沅止與羽箏的,與他們也并無過節,此來不過是因為依附璽潤而被啻家叫來走走過場,故而全程沒有只言片語就當看笑話罷了!
而最穩重的爾瑪族族長也沒有半句多話,依附璽潤,可不等于陪著他說謊騙人啊!
只是此事確實是沅止殺人傷重臣在先,他們不管其中緣由,只按照律法,處置兇手就罷!過程爭辯論,他與冉族不想參與。
:“蜀國國法,殺人償命,何況還是在都城之中,天子腳下,國相納親之禮上,重傷國相大人,惹得族人們人心惶惶,此等罪惡,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怨。”啻昀喝道。
沅如水不悅,也來了氣,不管朝堂之上坐的是誰,便對啻昀一頓呵斥。
:“區區一個低賤的護衛,也不知手里沾了多少人命,我兒也是為民除害,他該死,竟還敢要求一位堂堂將軍給他賠罪,他也配。”
沅如水話剛落,軟花柔也趕緊接話附和著:“國相大人不惜愛臣下,反而行奪妻之舉,縷縷挑釁我沅家底線,逼得我兒動了劍,難道我沅家就只能忍氣吞聲!所說認罪,他國相也該承受責罰。”
說道此處,啻家再次來了火。
:“你,沅家兒郎,讓我啻家丟失顏面,讓老夫女兒尋死覓活,讓國相大人重傷臥榻,都城族人人心惶惶,數罪算下來,你沅家擔得起嗎?”
此話一出,沅家夫婦已經氣結在當場,便趕緊向叢帝告饒,說了一大堆輕罰沅止的理由,但句句又很在理。
加之還有珠如舊、沐難支、曲無遺跟左政史幫腔,再大的罪也不至于以命抵命了。
叢帝其實心里早有決斷,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聽聽大伙們的意見罷了!
便向巫師詢問道:“巫師覺得,沅止當受什么樣的處罰?”
巫師思量片刻,說道:“此事過于重大,我等不敢輕易下結論,還請君明示。”
叢帝又望了爾瑪族族長一眼,也同樣問了一句。
爾瑪族族長也只答道:“稟君,老臣只知國法不容侵犯,規矩不可輕易廢除,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承受處罰,”
爾瑪族族長此話一出,一眾人都沉默了,沒有人敢再有反駁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