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羽箏揉了揉那疼痛的胳膊,欲離開之時,卻被杜敏帝姬身邊兒的嬤嬤給請進了客廳中。
但作為公主的她們,都有同一種病,那就是傲嬌病。
羽箏在客廳中已經坐了半個時辰,茶水都續了兩杯了。
見時機成熟,杜敏帝姬這才悠哉悠哉的從臥房踱步而來。
只因羽箏與帝姬們的身份相等,也不必屈膝彎腰,只互相欠禮便罷!
瞧著羽箏這氣質,終于明白了為何會被杜妍杜姚為難了。
此時的她覺得,自己與羽箏有那么幾分同病相憐。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說道:“今兒巫女親自前來,不知所謂何事?但若是勸本主與房國納親,那便免了吧!”
羽箏淡笑,望著杜敏帝姬那有些躊躇的神色,便知她當下的心緒,隨即趁熱打鐵的回答著。
:“帝姬想是誤會了,今兒此來!不過是瞧著都城內外熱鬧非常,想帶帝姬出去散散心罷了!”
杜敏帝姬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僅此而已?別無話說?”
羽箏只淡笑著答道:“僅此而已,并無別話。”
此刻的帝姬總算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在此等著本主,換了衣袍,同你出去悄悄熱鬧。”
羽箏點頭應承著,隨即度過漫長的等待。
直到順利將她接出了宮外游玩兒。
她二人的氣質都是一絕,能引來百姓頻頻駐足觀望也是正常。
只是酒樓暗處的帝子,瞧著這一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羽箏的目的被他猜了個透徹,竟然都是一路人,何不一齊合作呢!
帝子一面派遣了幾個暗衛,偷偷保護在二人身后,一面跟隨仆子去了巫師府。
巫師大約猜到了帝子的來意,便趕緊請進了客廳吃茶。
別看他小小年紀,但異常的沉著冷靜。
不論遇到什么大事,都能應對自如。
見了巫師倒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道:“青云依夫人已經死了,父君身邊兒的青云依夫人只假不真,此女乃國相心腹,我想除去他這么個隱患,巫師可會助我一臂之力?”
巫師只淡笑著給帝子添茶,卻并沒有急著回答。
如今璽潤大權擋道,又被他害死了無數忠臣良將,莫說巫師了,就是左政史也會常常痛惜。
以璽潤眼下的勢力,恐怕他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撼動他半分,但若有君后母族做扶持,恐怕勝算也要大一些。
便笑著附和道:“國相對帝子倒也恭敬,并無逾矩之舉,您何苦與他背道而馳?”
帝子苦笑,他原以為是想與璽潤強強聯手。
但似乎,璽潤另有野心,還正大光明的利用他殺了青云依。
自己卻安插了與青云依無二的女子監視在叢帝身邊兒,作為皇位繼承人的他,焉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