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唯一巫師閣了。
可此刻巫師卻不讓他進門一步。
幾個人的心思各有不同,羽箏是因為憎惡璽潤的情緒,而不肯見他,巫師則害怕羽箏埋伏在他身邊兒的目的被發現,而被璽潤迫害她的性命。
但璽潤卻誤以為羽箏看到他與語鶯啼有了夫妻之實而生氣。
這家伙對巫師也算客氣,叫他在門口不能進,他就真的在門口等著不進。
羽箏收斂起情緒,向巫師說道:“叔父,你喚他進來吧!我有話同他說。”
巫師有些為難,趕緊向羽箏勸慰著:“丫頭,你若不想見他,老夫替你回絕他就是,何苦為難自己。”
羽箏趕緊抹去眼角淚水,哽咽道:“如今,唯有叔父您與曲家一族還尚能平安,莫說您了,就是我,也懷疑璽潤的用心,我必須要殺了他,不然,這一生,我都難以茍活于世間。”
巫師無奈嘆息!只好命人將璽潤請了進來。
為不打擾他二人,自己這個老頭子也只好退出了房門。
璽潤輕輕踱步至床榻前,小心翼翼的捋了捋她的長發,瞧著她的神色憔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他望著紅著眼眶的羽箏,趕緊解釋道:“羽箏,昨日夜里,我不知怎的就喝醉了,一時糊涂才做出了讓你傷心之事,你莫要跟我置氣好嗎?”
羽箏望著他的神色多是傷心與難過,繞過方才璽潤的道歉之語,只心痛的說道:“沐家——沒了,就在一夜之間沒了。”
說完!又開始哽咽起來。
璽潤將她攬入懷中,寬慰道:“羽箏,你放心,我會為你查明真相,為你殺了那幕后指使之人。”
羽箏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氣,只是轉瞬即逝。
她盡量忍耐仇恨,和氣的對待璽潤。
:“羽箏,我帶你回國相府吧!這里,我實在不放心你。”
羽箏刻意不愿意的搖了搖頭,并說道:“如今沐家也無故滅門,我就更不能離開叔父,我害怕,我怕萬一,他年紀大了,我也不想讓他遇到任何危險,我不能離開巫師閣。”
璽潤摟著她,輕輕拂了拂她的長發,趕緊說道:“你放心,我會派遣一隊人馬前來保護巫師閣,絕不讓巫師他老人家受半點兒傷,也不會讓羽族受半點兒傷。”
羽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便再三確認道:“真的嗎?你真的愿意保護我叔父一族?”
璽潤趕緊附和的點了點頭,隨即輕輕點點的吻上她的額頭。
:“放心,你的叔父就是我的叔父,絕不會讓他老人家晚年不幸,我還要讓他長命百歲,羽族平安無憂。”
:“好,我信你,你莫要讓我失望。”
璽潤幽幽一笑!
:“那你可愿意原諒我?”
羽箏故作委屈一般的點了點頭,還刻意假裝吃醋的說道:“那就原諒你一次,下不為例。”
璽潤高興的了不得,甚至連連應好。
直到二人踱步出了臥房,雙雙前去給巫師問安辭別。
為了羽箏的安全,他本是極力拒絕羽箏回國相府的,可這丫頭執意如此!便只好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準允了她。
離開時,巫師不免向璽潤囑咐著:“這丫頭雖然從小養在鄉下,但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誰都沒有資格動她一根手指頭,如若今后這丫頭再哭著回來,本巫師,定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