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你背棄尊,你狠心離開尊,尊找了你九年,你可有想過我們會有今日這般天人永隔?”
說著,便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沅止瞧著叢帝傷懷,又在這冰窖中,恐怕他的身體撐不住,便趕緊勸慰著他回到客廳休息著。
思量片刻的他,良久才說道:“將云依夫人帶回內殿,尊要以君后喪禮來為她風光大葬,尊——要親自為她送行。”
一眾人不敢有異議,各個都只附和恭維著。
沅止害怕他一個傷心的中年大叔撐不住,便顧不得自己的身體,脫下自己的披風,為叢帝披上。
叢帝揮了揮手,婉拒道:“臭小子,你身體比尊還虛著呢!病痛成這樣,還想著照顧尊,你不必如此上心的,尊挺得住。”
沅止紅了眼眶,想著自己將是要死的人了,心中感覺到萬般落寞與心酸。
沒想到,這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照顧他一個一國之君。
:“能為君分憂解勞是小臣的福氣,天下沒有您,便沒有蜀國,可天下有沒有小臣,都是一樣的,或許——這還是小臣最后一次關切您……。”
:“好好好,臭小子,尊就披上你為尊送來的關懷。”
叢帝趕緊岔開沅止的話題,接過他披來的披風,也生怕說出不吉利的話來。
:“待到此事平息之后,尊為你將整個蜀國所有名醫請來為你診病,尊就不信了,太陽神能舍得將你從尊身邊兒奪走。”
沅止感動非常,趕緊向叢帝謝恩,隨即勸慰著叢帝前往客廳休息著。
他只略點了點頭,便在二楚的刻意帶領下,掃了其余棺材一眼,突然生出訝異。
:“等等等,這里面又是些什么人?”
一眾人都驚訝的來了興趣,唯獨沅止二楚,兩個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那日暗探國相府,見了這兩口棺材之后,便被驚嚇的再不敢查探別處冰棺,里面裝的誰,小臣等也不知。”
叢帝此刻已經生出了好奇,趕緊揮了揮手,上來幾個護衛便趕緊將六口棺槨全部打了開來。
除了沅止與二楚心知肚明外,其余人都驚駭半天緩不過神來。
畢竟這事兒可是他們倆干的,害怕這證據尸體腐爛,才給他們安排在了此處,幸而璽潤已經被沅止誆騙去了羽族,不然他們哪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尸體們搬運到國相府的冰窖中。
幾個棺槨分別裝著華貴的婦人,和五個小娃娃,瞧著身份挺尊貴的。
:“他們是何人?怎的會在此?難道又是被璽潤所害?”
沅止點了點頭,仔細回稟道:“這位婦人小臣曾見過,帶叟族族長濁言清的發妻,這幾個可憐的娃娃正是濁言清丟失的幾個兒女。”
眾人大駭,尤其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叢帝。
:“當初濁言清奏稟過此事,說是妻兒紛紛失蹤,恩求尊賞了一隊人馬給他,以方便四處探尋妻兒的下落,說起來,到現在他都未曾將人馬還回來。”
二楚這憨憨聽罷!脫口而出道:“君您莫記掛了,已經回不來了。”
:“哦!這是為何?”叢帝好奇的詢問著。
沅止趕緊白了二楚一眼,這家伙八卦起來就跟曲伯為一樣,憋不住話。
瞧了病秧子沅止的眼神,瞬間將二楚唬退了三步,低著頭,委屈的不敢回答一句話。
他趕緊向叢帝回稟道:“此事容小臣回到政殿一一向君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