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
擔任司球裁判的唐銘鋒向和鈴和原秋夜發出可以投球的指示。
第一球,最穩妥最適合她的球應該是直球,但如果不趁現在迷惑敵人,制造她會很多種球路的假象,她越到后面可能就越難投了。
所以這一球投好球還是投壞球都沒有關系,只要位置偏一點,難打一點就行了。
原秋夜將手套擺在內角,對和鈴指示投伸卡球的暗號。
和鈴讀懂原秋夜暗號,但不懂配球的她就很納悶,為什么第一球是內角伸卡球而不是相對來說更穩定的內角直球?
這也太為難她了,都說她的控球能力不行了。
和鈴不禁想到那個冷靜的少年,如果現在的捕手是他,他會怎么幫自己配球呢?
和鈴看著原秋夜的手套將球投了出去,球進本壘板的時候原秋夜移動手套位置接住了和鈴投過來的球。
雖然偏離了原秋夜手套擺放的位置,但好在球是從好球區進來的。
“1好球。”唐銘鋒判定球為好球。
但是他看得出和鈴投球時的猶豫,以及她球速和控球的欠缺。
如果不是楊孟寧了解原秋夜的狡詐所以過于警惕,這一球正常出棒的話,至少會是內野安打。
原秋夜看出和鈴是因為不信任自己,所以剛剛這一球投的時候才會猶豫。但是…原秋夜嘴角上揚,雖然不信任自己,卻還是遵從了自己的指示,沒有胡來。
他原本以為和鈴是個比趙妗露還要任性的投手,看來任性歸任性,比賽場上卻不會像趙妗露那樣不聽指示,這點倒是比趙妗露可愛多了。
原秋夜對著監督唐銘鋒說道:“不好意思,請求暫停。”
唐銘鋒點頭,并暫停了比賽。
“好久沒遇到這么好玩的事,這些人居然敢挑戰呂濤他們。”
趕來觀看比賽的一隊隊員金陵看著場上防守的后輩們。
以呂濤為首的9人可以算得上是志成棒球隊的叛亂分子了,同輩們被他們針對,后輩們被他們奴役,不少隊員被他們逼得退出棒球部,他們恃才傲物甚至不服監督的管教。
“確實是可怕的壞孩子呢。”
固定先發二壘手曹舒涵看著場上正在比賽的遲陽笑著說道。他和遲陽是志成高中新的‘二游間’。
他們冬訓和休賽期都在一起訓練,他親眼看著遲陽慢慢進步,實力一步一步的提高。
“為什么監督寧可派那家伙上場也不愿意讓我們上場?”
固定先發中外野手同時也是副隊長的孟琦,不甘心的看著場上的原秋夜,他宿舍的后輩被呂濤這群人逼的退出棒球部了,他也想上場教訓一下呂濤這群人。
“別忘了那女孩要的賭注。”
潘亮長得高大,身材也是壯碩的不行。
“監督擔心我們上場的話,他們不會愿賭服輸。”
隊長沈修文表情凝重地看著場上,那些退部的隊友們曾經向他反映過呂濤他們的劣跡,可是監督都拿他們沒辦法,沈修文又能奈何?
孟琦拍了拍沈修文的背,他安慰沈修文的同時,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但如果我們不上場,這群后輩輸了怎么辦?”
投手羅杰不放心的問道。
“付敏老師去年說過,她葉檀市觀看練習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天賦極高且實力不錯的女投手。”
曹舒涵看著投手丘上的和鈴,他猜想她就是付敏提起過的那個女投手。
金陵說道:“嗯。她還說那場比賽中的一壘手和中外野還有一對雙子兄弟的實力相當了得,可能有高中生棒球員的水準了。”
“難道他們就是?”
孟琦驚喜的看著身旁的隊友們。
眾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他們原本表情沉重的臉上終于舒展了一點點。他們都希望場上的五人就是付敏提起過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