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抿嘴憋了半天，沒憋住，想著還要得到對方的線索，只好咬著后槽牙說了一句，“幼稚。”
齊平周爽快地收了這句評價，正經道:“這段線索是臥底K曾經來過這間小樓，取東西。”
聊到重要事情，林生的臉色也沉下來，他追問道:“他是住過這間小樓嗎?”
“不太清楚，我獲得的片段有限，只能看見是個夜晚，小樓里沒有人開燈，他進小樓來，房間也是這一間。”
林生一愣，“這么巧?”
“嗯。”齊平周眨眨眼，“大佬不愧是大佬。”
林生對這些吹捧的話沒有感覺，反而因為齊平周岔開話題有些不耐煩，好在他只捧了這一句，就接著說道:“從他的動作上來看不像是來盜竊的，他很自然地將門推開，不過也不排除他是知道小樓里面沒有人的情況。”
“接下來......就發生了一件怪事。”
林生來了精神，問道:“什么?”
“房間突然變化。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臥底K走到我的這個位置，轉身，后面的布置卻變了，成了一間放在書籍的書屋，一片黑暗中，一個蒙著面的男人猝不及防出現在他面前，臥底K嚇得倒在了書墻上，看見那人拿出一把尖刀。”
林生眉頭深深皺起，像是百思不得其解，“房間怎么會突然變化，有沒有什么過渡?”
“沒有任何過渡。”
“就像是剪輯拼接一樣嗎?”
齊平周愣了一秒，然后點了點頭。
“那間書房是什么樣的?”
林生問得事無巨細，幾乎想將線索直接從齊平周腦子里挖出來再放一遍，齊平周很有耐心，將疑問地地方一一答了。
這是一個簡單的事件，臥底K進入小樓，目的未知，立場未知。進入房間后轉頭發現房間變成書屋，有個蒙面男人站在他身后，拿著刀。
房間里陷入沉默，半晌，林生才重新開口，“我要怎么相信你說的線索是真的。”
齊平周忍不住笑出聲來，“大佬，我們說了這么多，你現在才問，會不會有點晚?”
他靠著墻，“我要是說我全是騙你的，你浪費了大把時間聽了我編造的線索，你會怎么樣?”
林生跳過這個話題，他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確實有點馬后炮。只不過齊平周說線索時，他一時忘問了而已。而且就算問了，得到答案是否也沒區別，就算齊平周說自己說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全信。
想了想，林生問道:“你有沒有看到臥底K的臉?”
齊平周搖搖頭，“第一視角，看不到'自己’的臉。”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林生并不意外，點點頭沒說話。
齊平周問道:“你的看見了嗎?”
林生反應過來他是在詢問自己的線索，壞心一起，說道:“我好像沒有說過，要和你交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