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阮元起床下樓,像往常一樣,去給花澆水,卻發現昨夜還開得好好的花,今天一早就被人摘的一干二凈,只有一朵還未開放的花骨朵,孤零零的倒在一旁。
阮元趕緊跑進父親的房間詢問,父親卻輕描淡寫的說:“你丁嫂看這牡丹開得嬌艷,和她一樣迷人,甚是喜歡,我就都摘下來送給她。”
“那是媽媽喜歡的花,你怎么可以送給別的女人!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啪”的一聲,阮元只感覺自己的左臉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他又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父親又狠狠地抓住阮元的辮子,把她往門上撞。
“死丫頭!還敢跟你老子提起你那廢物媽媽,看到你老子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父親的咒罵聲又來了,阮元拼命搖頭,他怎么可以這么說自己的媽媽。
“不就是幾朵花嗎?你不會再種?再說了,花臺里不是留了一朵給你嗎?給老子滾!”
阮元整個人被父親扔出了房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石子劃破了阮元的手臂。
看著雙臂上那被劃出的血印子,阮元覺得委屈,為什么她會生在這樣的家庭?
媽媽在的時候還會護著自己,父親也不敢亂來。
早年間,媽媽也算是生在家庭殷實的人家,可是她為了父親這么個混混,與娘家斷絕了一切關系。
阮元也是后來聽鄰居說起過,自己也沒有辦法聯系到媽媽的娘家人。
她艱難地起身,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摔斷了。輕輕一動,就傳來劇痛,讓阮元生不如死。
她將最后一朵牡丹花摘下,挖一點花臺里的泥土,裝到了一個小花盆里,將那朵僅剩的一朵花,種在花盆里,拿回了房間里。
自那時起,花臺里就沒有長任何植物了,也是奇了怪了,丁嫂買來花種子種下去,也沒見發芽。
這天夜里,在阮元熟睡之時,那朵牡丹花開了,開得異常嬌艷,異常優雅。
外圍是粉色的花瓣,中間是白色的花瓣,它包裹著花蕊,似乎有生命一般,白色的花瓣輕微的一張一合,像是在呼吸一樣。
這天夜里,阮元睡得很舒服,整個人精神狀態也很好。
一早,就被院子里的尖叫聲給吵醒了。
是丁嫂的聲音,她人站在院子里,花臺里有兩只被放干了血的雞。
父親趕忙從房間里出來安慰丁嫂。父親以為是阮元干的,可是阮元平日里見到雞都會繞著走,更不可能說是殺雞了。
“是不是你那該死的女兒做的啊!”丁嫂惡狠狠地盯著阮元的房間說道。
自己拿了她一些花,至于這么嚇唬自己嗎?
父親膽子倒是挺大的,拿起兩只雞走進了廚房,說道:“今天早上有雞肉可以吃了,等我去做。”
“就你膽子大,人家的心都快嚇沒了!”丁嫂在父親身后嬌滴滴的說道。
丁嫂是一個寡婦,丈夫早年間在工廠里出了意外死了,因此丁嫂獲得一筆賠償金,就靠這個過日子。
丁嫂與父親在一個地方上班,也對外稱是夫妻關系,阮元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卻無能為力。
她站在窗口,看兩人進了廚房,就打算回到床上繼續睡,卻瞥見了那朵開放的牡丹花。
湊近一看,開的很漂亮,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她突然掰開白色花瓣,竟發現里面的花心,居然像極了窟窿頭。
阮元嚇得癱坐在地,不敢出聲。